李大安来的很是及时,他带着一万人马刚刚奔赴到了潍运城外的叫着朱家岱的一个小镇上,就恰巧逢着一路匪军大约三百来人在挨家挨户的抢劫粮草财物,这一万人马二话不说,就上前团团围住小镇,给那为非作歹的三百人匪军揍的鼻青眼肿,哭爹喊娘后,一个个绑起来拖在队伍后面。
这三百户的小镇子,除去外逃的人家,还有两百多户不愿离开故土,被这些匪徒吓的不轻,原来镇长已经出逃,没有人组织这些民众反抗,他们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抢任杀。这时候见一位壮硕威严的将军,带领万人从天而降,解救了一千多人的性命,俱是感激涕零,跪地谢恩不已。
“难道袁大当家的如此不加顾忌,是笃定了什么?”李大安心里大约有数,也不多语,直接留了阮风等人带了九千人在此小镇外驻点布防。此处如果被敌匪拿下,就等于侧开了另一条路,可以绕过潍运城,悄悄侵入内地他处城池,极其危险,必须严守。
他自己则是带领一千多人绑着三百匪军去了潍运城。
潍运城刚刚经过敌匪一次攻城,城内城外,都是一片狼藉。不少的兵马在收拾战场,见到了李大安带了千人还有队伍后面绑着的三百匪军,俱是高兴不已。
“李将军,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路小将正守着城门,上前迎来。
“是!我家刘将军派我过来看看有无出力的地方。”李大安也是客客气气的应着,“路上遇到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就顺手带回来的,路小将军看看怎么安排吧?”李大安也顺便把三百俘虏交给了他处理。
“来人,给这些匪军吊在城墙上示众!”路小将军可高兴了,立即接下了这个光荣任务。
自李大安进城开始,不少认识他的人高兴的上前打着招呼,一路迎着他进了城主府。
“李将军!”庄文韬带着众将军迎出府门,“快请进!你来的太好了,这形势有变啊!咱们这里有些力不从心的!正想着你呢!”
“燕京来的消息是真的吗?”庄文韬听闻武德帝被刺杀的消息后,大叫一声,“坏事了!”连忙加强布防,却来不及了。各处县镇都陆续的被匪军得手,舒兰城还未及招回民众,就被敌匪大规模直接攻城又失去了。
这一战也损失了五城兵马千人左右,虽然比较前一次是少了很多,但庄文韬心疼啊!自己三万人眼看着越来越少,不到二万五千人了,还已经自各处调集了一万五千人守在潍运城境内,其他城池也只能勉强的维持运转,守卫力量快要中空了,如果有人在背后出手,绝对一摸一个准。此时若是再向朝廷求救,皇帝自己还处于危危可及中,谁能来助他?
东五城和东津府比邻,战略意义非常重要,姬长风势必要北下拿下这地盘,可以为其长期提供米粮,往北侧可控制盐路,往西侧可侵袭东津府。所谓唇亡齿寒就是如此了。东津府又怎么能视而不见?
这道理都懂,几人也不废话,李大安递出刘保华将军的信件,交代了来人数目和目的,五城将军们自是感激不提,他们迅速进入演武堂,分析了敌军分布和战力,演算对战可能,查找自己这方的布防漏洞和对战模式。
晚上,潍运城西,一家小小的食为天铺子,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一身褪下戎装,换了身布衣,仍是不同于往常的挑夫和贫民,满是肃杀威严之气,他敲开门,“咱们不做晚上生意,客官别处请吧!”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出来客气的说。
“天鬼!多日不见了!”来人呵呵笑了。
“咦?李叔吗?我的老天哪!快进来。”开门的少年窦天鬼恍然抬眼一看,不由惊喜万分,伸手拉着来客进入店铺里了,院子里的十余少年正在做晚课,见了来人,俱是高兴的围着李大安问好。
李大安一一摸了摸这些少年的头或者拍拍肩膀,很欣慰的感慨,“一年多没见你们!都长成大小伙了。”众小伙子们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