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华阳王大军北进,老虎村里的干将们按计划就陆续到达了各处庄子、铺子驻守。
李玉贵在李家庄已经大半年了,他接手再次严格训练着庄子里面的青壮,加强了庄子里面的防守。
窦天牛坐船快速返回,报告了这一讯息后,李玉贵反应了一下,敲响云板,集合了庄子里外的老少民众,“现今有乱民意欲想洗劫我们庄子,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就按第三套方案实施吧!”
庄子训练时候,就模拟了几种情况,进行应对,制作了方案。这些村民们已经烂熟与心。“大贵哥,咱们内部怕是出了内奸,这样就怕。。。”窦天牛想到这个问题,小声的说。
“没事儿!这次是改良版的。等着看好了。”李玉贵微微一笑。“大家各就各位。像平时演习一样就可以了。”
‘起义军’集结了六七百人,一路行来,道不宽,最多二车并行,但胜在平整,路边种植两排整齐的树行,树影浓郁,指引着前行的方向,行了数十里地,前面豁然开朗,宽大的半圆形广场,后面大门高耸,粗壮的门柱,厚实的门板掩着,上面挂了一个漆墨匾额“李家庄”。
“咣当!”为首的汉子,浓眉竖眼,扎紧了裤腰带,唾了一口唾沫,搓手后,运气肩膀猛地撞向庄园的两扇厚实的大门。
大门轻易的就推开了,那汉子猝不及防,一下就摔进了庄子里,“豹哥!”数声惊呼,立即这些汉子们迅速跟着推开门,挤了进去。
“咦?门没插起来!”豹哥已经一个翻滚,站了起来,讪讪的说。他抬头四面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他愣住了。大门里面同样是一片场地,成半圆形,平整而宽阔,好似农家常用的打麦晒粮食的场地。
广场的边缘处,是大片种植了高粱和晚玉米的田地。高高的杆子上高粱穗子已经火红,玉米还结着一棒棒的苞谷。各个小径通道在广场边缘成放射状向田地深处延伸。根本看不到什么村庄啊!树啊!花啊!
“刘二狗,你看走哪条道?”豹哥伸手从后面拉出一个猥琐的男人。蹲在暗处了几人立即咬牙切齿,“原来是这个狗东西!”
刘二狗也懵了,他揉揉眼,看着眼前的景象,回忆平时不是这样的啊!他抖着手,看看大门,再看看眼前,再三确认,最后把手往中间一指,“走中间。”
这队六七百人的汉子立即排了队往中间小径走去。小径也不小,可以走的下一辆马车,四人并行宽松的很。
有人惊奇这时候,已经降霜了,这里还能看见绿意浓重的棒子棵儿,也不知道这家庄主懂不懂农时,他不由的伸手掰下一个粗壮的大棒子,手指一掐,微微软,有汁水流出,恰好煮了吃的时候。
就这一个动作,好似有一阵微风刮过,前面的小径,忽然横着分成了左右方向,呈丁字路口。
“刘二狗,往那条路上拐?”豹哥问,刘二狗已经目瞪口呆了,他在这李家庄打工不到半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路。“往、往、。。。两边都行。”
豹哥奇怪的看了看,想来村子为了收粮方便,把地块画成容易通过的道也是有的。“分两路!”他抬手招呼了一下。队伍立即分了两组,左右行走。
大约一刻钟后,眼前再次出现了分道。豹哥看看刘二狗,却见他眼里的迷茫比别人还多,也不在问,随即一挥手,队伍再次分开行动。
不就是一个千亩庄园吗?无论怎么分,最后无疑都是指向庄子而已。半个时辰下来,连续这样分了几次,豹哥看看身后不到五十人的短短队伍,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停下来!咱们得走多久才能到村里?”
“平时我们就用两刻钟的功夫。。。”刘二狗的腿有些软,想起当初听闻这里原先的荒地河滩,还有人说早些年闹过水鬼,看着晌午的日头顶在头顶,不由的有些发冷。
豹哥可不会心里怕鬼,他疑惑的左右看看,这泥土是真实的,苞谷也是真是的。他伸手甩了刘二狗一个大耳刮子,刘二狗‘嗷叽’一下被呼在地上。“豹哥!为啥打我?”
“疼不疼?”
“怎么不疼?哎哟!我的牙!”刘二狗手揉了揉已经浮起一个巴掌印子的脸,吐出了一颗牙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