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儿,走!咱们下去谈一谈!”看着城外辽国大军缓缓退去,同时还带走了俘虏的自己兄弟和儿子,江陵王凤璟霖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但眼下自己这边实力不够出去抢回自己人的,如果敌人强行攻城,也许一波不行,但源源不断的部落轮番上阵,就凭现今东梁状况,自己不仅实力不足,还无法求助他人,不要说救人了,能不能守得住城池,看住了东梁北大门,都是不好说啊!
“王爷!”阮雨双手抱拳,稽首一礼,“家师已经料到今日之事,特意派遣我兄弟二人阵前助守,过来,见过江陵王爷!这是我的兄弟,小六儿!”他转身招手。
旁边过来一个宽头大耳,喜气盈盈的小少年,他身着了细白布里衣外罩绿衣,发梳双髻,一副童子打扮,腰间悬挂了一小块黑色木质小算盘。
没办法,自己的麻布衣服被东津王软磨硬泡的给高价购买去了一套后,他深知财不露白,再出门就改了细棉布衣服。这块算盘乃是千年阴沉木做成,价值不菲,但是世人多不识货,当做小儿玩意儿。唯独那东津王认识,却不好意思再出手。虽然比不得窦月栀的那个,但谁让她是师姐呢?
“见过王爷!”这两个小童儿虽然人不大,但是来头极为奇异,江陵王不敢托大,亲自上前牵了两位小少年下了城楼,来到旁边临时搭建的帅帐,茶水侍候着。
跟随而来的官员和武将们好奇不已,这是什么来头?就是王子、太子前来,也不见得王爷这样亲切随和啊!
大将邱国栋和少数武将却是认出了小雨儿,不就是姜二爷身边的童子吗?姜二爷留给他的记忆可是很深的,不提按他布下的大阵御敌如何,就是后来遍及东梁的洪涝未及东北之地半分损失,且造福了东北,就可见其精妙。
东北反而因为水源充沛,换取了草原的牛羊马匹等物,改善了部分军马的配置和封地上民众的耕牛劳力,皮毛也是为军士们补充了御寒之物,可以说,这一作为,极大的缓解了东北财务上的困窘。
但自辽国上层动荡后,各处部落就不再受王廷的节制,蠢蠢欲动起来,东北守边经受了一波波的冲击,不仅祸及无辜百姓,也连这边城也危危可及起来。此时二爷的童子只身前来,定然不是简单的事情。
邱国栋思绪浮动,他挥手示意围观的人散去,着人百步外严格把紧了,任何人勿要放过来。只怕他们谈及的事情会是极大的,不能为外人知道。
“王爷!我兄弟二人到了东北已经有些时日,我甚是好奇,看王爷驻军一退再退,坚决不开以前的小阵,局部绞杀敌军,很是不解。”小雨儿也是当初亲眼看着姜二爷布局的。这辽人可不是温柔的民族,他们祸乱边境上的百姓,极为残忍,不仅是财物损失,就是人命也不当做事儿。
“不知为何,每次出动,本王都有交代将士,守土固然重要,性命更是价高,必要时开阵保全自己,但最后多少都是失败告终。”江陵王也是很不解,“多次交锋,有人幸好逃回来汇报,说不是被敌人占据了先机,就是阵法已经被敌人破坏。咱们这方很是被动啊!”
“辽人中有高人在?还是咱们营地里有奸细?”有可能两样都有,不然怎么就这样巧?破话阵法也得看的懂,拿得准。二爷当初所为,动作极大,不是简单手段可以破坏的了的。小少年谈及这样的问题,一副沉思的模样,俨然一副智者模样。
“王爷莫要着急!我已经看到了阵前被俘虏的将士,今晚我就走一趟,先给他们带回来。”不管怎么说,自己这方有人质在敌人的手里,难免受到掣肘,先除去这个被动的因素很是必要。
“果真?”这个消息太好了,如果自己的兄弟和儿子回来,那放手一搏又如何?江陵王不由的搓着手,站立起来问。“若是他们回来了,看本王不打死喂不饱的这些豺狼们。”
“王爷不要激动!”一直默默听着二人交谈的窦天翼,眼睛眯眯的道,“东梁现今状况,只怕禁不起辽国的大军侵袭。该谈的谈判还是要继续谈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