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辽军进犯东梁,好似磨盘大的石头,投入了深井,遥遥的一声“咕咚!”就再无声息。
辽国王庭上下多少耳目忽然就聋哑了,斥候军无论如何也打探不到边境的战事如何,只能远远望着东梁的兵马日渐强大,巡边的将士由百人组上升到千人组,一刻钟一班人马巡查,给边境封锁的滴水不漏。
究竟这十万人马为何忽然消失在视线里了?王庭上下震动不已。十万人不是小数目。什么样的能力可以一口吞下,还不带打嗝的!但不难猜想,他们凶多吉少!
因着新王上位一事,在王庭里闹翻天的东院大妃愣了半晌,忽地调头向新王耶律贤磕头求救起来,“王!求你看在兄弟的份上,救救两位王子们吧!”
这大王子、二王子都是她所出,为何她坐镇宫廷多年会这样硬气,有两个英武出众的儿子,就是她的底气。
原本以为一旦儿子们顺利拿下东梁,这王位,哪怕耶律贤坐上了,也还是得乖乖的让出来。现今不料一战未闻,十万人马就沦陷东梁,这还了得!
原本支持二位王子的势力也是如若失去了主心骨,他们噤若寒蝉,一致缄默不论。新王耶律贤请出了老辽王耶律萨哈颤颤巍巍的坐于王位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们敢一意孤行,也少不了你这个额娘的歂掇,不仅是你的儿子落入东梁的手中,还有咱们草原上的十万儿郎,他们难道不无辜?你们必须得负这个责任。”
怎么负责?东院大妃看着咳嗽连连,上气不接下气的老辽王,有些懵了。
耶律贤此时心里既有欢喜又有震撼,原本想借着东梁国的手削弱二位兄弟的势力,日后难以再次与他争锋。
想不到一个照面,东梁边军就吃下了辽十万骑兵精锐,难道以前不出手,是因为扰境的散兵游勇不够看的?还是故意示弱,引诱辽军大部?
这东梁到底还是有着难以估量的实力,看来日后与东梁外交政策还是不能轻视,以和为贵最好,但望他们不要记仇才好。
他摆出了一副沉重的表情,“父王息怒!也是二位王兄沙场轻敌了些,这样吧!孤王着丞相和令於部落首领商议对策,大妃稍安勿躁啊!”
三大部落之一的令於部落首领巴宪羽是东院大妃的胞兄,二位王子的舅舅,这样用人,大妃也是稍稍松口气,看着气急的老辽王,她只得暂时告退。
辽军十万人马进犯东梁的事情,被他国一直关注着,但悄无声息的被东梁边军拿下的消息还是很快传了出去,各国高层坐不住了。有人感慨“想不到东梁这样歹竹出好笋了呢!这江陵王还真是个军事奇才。”
东梁这几年了,频繁事发,现今内战仍在持续,燕京连个当家作主的人都没有,就是汝阳王也只是挂职摄政王,留着皇位虚位以待不知何意。这些无不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但此事一出,江陵王凤璟霖的形象忽然就高大神秘起来,引起了他国高层的关注。
东梁的东北境内,除了早期边城民众被辽军侵扰,其他人家不仅获得了官府发放的免费土地、房屋、牛羊、还有奴隶。多少妇女走出家门,去了羊毛厂子工作,挣钱比男人们都多。男人们更是做手工、做搬运、做运输的,忙的不亦乐乎。
家里收入涨了,当然是备上余粮和棉衣,边城的百姓也过了一个安心的暖冬。尤其的羊毛线编制的衣物,基本上人人一身,贴身保暖,用毛线不过百十文钱,置办一身就是花些功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