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霞光染红了半边天空,映着洁白的冰雪,一派绚烂闪烁,照耀的人们睁不开眼,“好美啊!”苍老的脸颊微微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淡淡寒凉的氤氲了花香的空气,清凉,沁人心脾,心下宁静无波,好似人生至此圆满,玉寒泠不由舒适的叹息。
凤倾城一声不发的站在他的身边,飘逸的幻彩裙风中摇曳,凝望着远处那落日熔金,绚烂至极之色,心下憾然。人究竟为何执着?可以历经漫长或短暂,辉煌或是黑暗,遍求玉宇不得不休?但又何谓得?何谓失呢?也许不过是一片心境吧!
眼见着最后一丝金色云霞消逝于天边,四处等候已久的黑暗迅速窜了上来,占据了那一弯苍穹,撒遍满天星斗。俯首等待在侧的众位长老不由的面色复杂起来,众人面面相觑,郑长老在众人示意中站了出来,提醒凤倾城道,
“尊主,老门主仙逝了!”
“嘘~!尔等退下,我陪着他再赏赏星空。”凤倾城早就注意到那低沉的心跳渐渐无声,心下忽而衍生出一种无边悲痛,好似那天色般渐渐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她压低了声音,挥手示意道。
这个可怜的人孤寂的太久,久到了一点点的得到就心意满足。也许无人陪伴之时,他历经过这世间最瑰丽的色彩,但孤独和放逐,却使他失去了五感,好似行尸走肉般徒然无获。
陪你一程又如何?终究都是这人间匆匆过客!
众人不由愕然,随后悄悄退下。虽然不知门主为何忽而举任那无名少女为主,但显然二人颇有渊源。
那夜,一坐一站,好似那磐石般屹立于山巅之上的二人,看尽了头上斗转星移,日落月升。
长夜漫漫终究过去,东方泛白,众长老齐齐聚集在那山巅之下,仰望着那一夜间好似山石一般的二人。清晨第一束阳光缓缓自东方而来,瞬间好似泼墨般洒遍了千山。
“瞧!日出,多美!”凤倾城扶着坐化的玉寒泠,转过身,看那翻滚的云海间跃出的橙黄日轮,他衰败至极、累累沟壑般的皱纹布满了的老脸上,忽而嘴角微微弯曲,好似会心一笑。
也许心愿终于得以满足,玉寒泠尸体之上忽而发出淡淡微光,如日光的反射,又像自身发出的淡淡荧光,渐渐的越来越亮,一阵风来,整个人化为畿粉,随风逝去,消逝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徒留一袭烟霞般灰色的外袍委顿于地上。
时隔一年后,身着一袭绯红长袍的凤倾城出现在了玉昆山脚下,等待在那已经很久的众人不由惊呆了。
这身高将近一米八的个头,玉如般容颜,一身绯红的长袍,乌黑油润的长发披肩,好似一团红云飘忽而来,“二哥?九儿?雨儿?小六。。。你们都在?”
阮云恍然抬头,“清儿?”
“清哥哥?”众小齐声惊奇道。
“怎么?还不认识我了?”凤倾城不由嗔怪。没想到他们化作了商人模样,或是摆摊叫卖,或是做走商做买之势等待在外,空空荡荡的心忽而就被填的满满实实的。
“属下见过主子!”忽而一排十人,皆是黑衣蒙面,单膝跪地排于一列上前见礼。
“林月你们也来了?起来吧!”凤倾城看看众人,面色复杂。尤其那林月好似一条腿不甚是灵光,显然这段时间里,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