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朕要知道各个地下村入驻人员花名册,各个村长作证名录,物资发放清单,扶持百姓采取的项目,要求定期上报地下村入驻情况变化,以及医药使用和发放情况,有无伤亡及其原因和救治情况,清查有无搞特权,欺男霸女的事情!若是有了当场严惩不怠,卸除那负责管理的官兵职务,送到边关服役!”回到皇宫,凤倾城思索良久,忽而出声道。
今日那钱三不过是个小角色,就能把一个地下村搅和的乌烟瘴气,若是位置再高些,手段再多些,上面有人罩着的话,还不知会出什么事情呢!
“是!”有人领命而去。
“各处若有皇亲国戚,高官权贵之家说情拉关系的,就直接送至老贤王那处去!”凤倾城细细思索后,沉声道。
“是!”
“于地下村的入口放置举报箱,燕京百里内,每日傍晚必送至朕的手里,百里外,可交至地方巡查使手里,但凡有不平之事都可匿名举报!但凡有举报,必须严查到底!人手不住,就从各地驻军中拨人!青龙哥,你带隐龙卫去办!”
“是!”忽而暗自闪出一人影,冲着凤倾城单膝跪地,抱拳稽礼而去。
自回了燕京,往日的隐龙卫重新编制,吸纳了窦青龙、林星等年轻一代,成为了新的一代‘隐龙卫’,而窦青龙因为身手高超,忠诚度高,经过了老龙卫们层层考验,成了这代‘隐龙卫’之首,带着‘隐龙卫’们,专门听命于一代龙主,执行着特殊的命令。
至于阮九青这个孩子,凤倾城安排他去接应那赵国使者去了。阮九青的出身不比旁人,自然有着他自己的归处。而魏三自那郑长老夫妇到达后,就跟随了倾城前后,再次主动做起了喂马,赶车事情来。凤倾城也不管,由着他去。
果不其然,没出三日,燕京各处好似泼了热油般的热闹了起来,一波波的求情告饶的皇家贵胄们涌到宫门前,被等在那儿的禁卫军一车车的拉到贤王府交给老贤王凤维蕴去了。至于那高官或其家眷拐弯抹角的求见英国公或是摄政王,董相等人的,更是多不胜数。
老贤王凤维蕴的做法很是简单,连见都没见,一人给挖了一碗米送走,众皇家贵胄们顿时面色涨红,掩面而去。
唯独那长公主,凤霖煌等人的长姐,凤瑜婉,坐于贤王府不走了,她冲进院子,对着老王爷的书房嚎叫了半日,“王叔!您老人家也不管管那个小丫头片子,这大灾的年成里,吃用不先紧着自己家人,反倒是养着那些贫贱百姓,不是疏远了骨肉血亲吗?哪有这样不知好歹的孩子啊!难不成还是记恨咱们任她流落江湖的旧事吗?”
老贤王面色铁青,领了凤氏一众老头儿踏出了书房,“住嘴!多大的年级了,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能任由你撒泼胡闹!”
这凤瑜婉,当初德妃所出第一个孩子,颇为康德帝凤维德欢喜,吃用几乎都是嫡出的份例,养的骄纵狂傲,后给她榜下捉婿,嫁个了一个探花郎卢氏,出宫居住于燕京长公主府中。
时至今日,这长公主凤瑜婉也是年过四旬,早已是祖母级的妇人了,却做出一副市井妇人的做派来,生生丢了皇家的脸面。
别以为人不知道,她那女婿,勾结了官员和驻军,贪污了给百姓御寒的煤炭和羊毛布料,以及调拨来的粮食,准备囤货居奇,发一把国难财,幸亏倾城去了西郊地下村勘察,发现了些许端倪,才着人明察暗访,揪出了这许多的硕鼠来!
还有脸哭闹上门?连个孩子都知道以天下百姓为己任,殚精极虑的收集粮草和煤炭等过冬之物,就为了给东梁保存些人口,免于饥脮冻恶,可是同为皇家公主,怎么差距就这样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