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是你在这里?”半晌,阮清爆喝一声。没错,那身着一身县官服饰的不是阮风又是何人?
“呃!清儿!”同样惊愕失态的县官居然是阮风,半夜时分,就听有人传令有专使清查货场,要他们携带账本,集合了衙门各路人马包括打更的焦老头一起到达西货场等待专使的到来。
这一等就是大半日的时间,没想到来人居然是阮清他们。“好了,大家退下去做事吧!”于诚一见这兄妹见面,必然有着私密话要说,招呼了在场的人,退出房间他处处理事情,这间屋子留给这对久别重逢的兄妹闲话家常吧!
阮清心下感激的望着于诚,点点头。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自己是知道阮风要求地方历练的。最初应该去的是李大安镇守之地,带湖城附近。为何他会在这里出现?
“哦,一位同僚出了点状况,我和他交换一下出任地方,再说了这里本是凌宁的地盘,我也是很想知道此地民风,历练本就是底层多些磨炼嘛!”阮风倒是豁达的很,那消瘦黧黑的面庞,棱角分明起来,一双眼睛越发的聚敛了神采来。
阮清有些心疼,最初见到的那个清秀儒雅的少年已经长大,眼神有了些隐忍和深沉,更是有了些为官的磊落担当。
“怎么?是不是有什么发现?”阮清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此处,何况半夜时分,寒风凌冽,落雪纷纷,惊扰众人,必是有了缘故的。阮风有些不安的问。
“大哥这里货场接收各处而来的货物并拨发至各个地下村,可有异常?”阮清实在不想怀疑阮风会有什么问题,但事情离奇的很,大宗货物的反复发运,怎么可能一县之长会丝毫不知情?
“异常?”阮风看了看神色有些不安的阮清,愣了半晌,心下翻腾了半晌,忽而笑了,“清儿,所说的异常,是什么?”
“昨日,我带人押送货物去了那张家洼子地下村,那里村民加驻兵,共计四五百人,拨发物资量只够他们三五日的用度,而那里已经缺粮五六日了,大哥知情吗?”阮清盯着阮风的眼睛,低声说道。
“什么?”阮风豁然起立,惊呼出声,“那处前半月我有带人看过,他们库存足够一月的量,怎么会突然没了粮食?”
“我也是奇怪了,这地方的粮食去哪儿了?”阮清看着阮风震惊的样子不似有假,顿了下接着说道,“谁知第二日清晨,就有一位武姓将军去征粮,他们要带走送达的半数粮草。”
“武姓?”阮风愣了愣,他注意到这个重要的信息,“确定哪个军队的人?”
“他们没有征收粮草的军令,也没番号和军衔,就是身穿的衣服也就是普通渔阳守军的服饰。”阮清补充道。
“这就是说,若是咱们哪怕寻到这武将军的军队,人家也是完全可以不承认有着档子事情,完全可以当做他们自己私下串通地方官员的作为?”阮风沉思了一会道,阮清点点头。
“用刑讯了吗?”阮风问道。阮清自不会简单和于诚出行,她身边的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这样的事情应该难不住她才对,“用了,那武姓副将嘴巴倒是紧的很,他带去的人却似乎是死士,难以撬开。咱们就顺着索道找了过来。”
“死士?”阮风沉思了一会儿,“这里的货场收发货物都是有记录的,严格按照计划拨发货物,每次发货,至少二人签名,两人押运,收货回执也是由收方二人签字为证。同样各处带回的货物也是。我也和师爷都有盯着,没见什么异常。那张家洼子第一次拨发货物,也是第一次运回出产之物。来回都是记录齐全的。”
“我和于诚半夜时分,发现有人监视,就绕道去了货场,发现那儿有人在运输货物,于诚说原本只有八条索道,夜晚又架起了一条索道来,把那自地下村运回的粮草转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