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息着,说话断断续续,抬手揉了揉闷痛的胸口,从怀里取了一封沾了血的信笺,“详细情况,掌柜的在这有交代。”
老周赶紧接过那信笺,确实是王府店铺惯用的纸张和封皮,也是老掌柜的手笔,顿时心底沉重了下来,他神情凝重的递给了凤骥吉,转身扶起半俯在地面上的那伙计,“好了,旺儿,你辛苦了,走,一边歇歇。”
那旺儿抖擞着手臂,就着老周的搀扶缓缓爬起身来,忽而左腿一个打软,人向着凤骥吉扑了过去。
旁边防护的侍卫快速的闪电般蹬出长腿,一脚踢飞了袭向凤骥吉的旺儿,“这是怎么了?”老周愣住,看着已经跌倒在十步外的旺儿,被踢的口吐鲜血,倒地人事不省。
凤骥吉收了信笺,看了看手背上破了油皮的一处划痕,上面隐隐黑气萦绕,面色严峻,眉头皱了皱,“酒精!”
利州,守卫森严的城墙上,前后站立着二人,遥望远处,身形料峭,“大人!咱们真的不出手吗?”
“上面的意思,你我听命就是。”前面那人冷酷的道。
一旦消息到达凤世子手里,那利州兵变的事情,将遮掩不住,既然这样,不如大方的将他带来的粮草军械扣在自己的手里,也能改善一下兄弟们的境况。何况这事情也就是瞒得了一日两日,又能瞒的多久,也不知上面人是怎么想的。
山梁处,贼匪连续进攻连续失利后,无奈退避下去,商队也得以喘息的空间。
“世子,你的手怎么样了?”老周已经从突发变故中缓过神来,那边昏死过去的旺儿还不见转醒。凤骥吉的手背也用酒精消毒了数次,但原本不大的划痕,此刻红肿起来,还有着越来越大的趋势,木涨涨的痛。
凤骥吉压下心头烦闷,甩了甩手臂,“小事!”
比起周围护卫,或是箭矢,或是刀刃,深可见骨,轻则流血,重则残疾,甚至丧命的众人来说,这点划伤实在算不得什么事情。凤骥吉也不是养在深闺的妇人,血腥场面也是见的多了。但说不出为何,眼前着事情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来,让人坐卧难安。
不管利州城是否兵变,眼下前去是不明智的,劫匪虽然暂时退去,却也难说不会搬来救兵。行商这么多年,凤骥吉从来就不是以身犯险的性格。“咱们先撤退,等形式明朗再说。”
话未落音,有人来报,“世子,有一百多匪徒赶来,还有一刻钟就可抵达。”
“世子您带了老周先走,我带兄弟们断后。”众人齐齐警惕起来,老霍从怀里掏了一捆剔透的丝线出来,招呼了一身,带人转身布置去了。前方有这劫匪事先做下的陷阱,眼下他们撤退后,正好可以重新换了方向,布置成己方陷阱。
何况老周这捆丝线,比起敌方置下的细索,更是级别高出了不少来,它是从海外舶来品,据说叫什么‘尼龙’丝的东西,其柔韧细透,不下于天蚕丝,用于布置绊索,简直就是大杀器。若是再加上陷阱,雷子等物,截杀百十人根本不在话下。但凡事都有意外,利州一行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简单了。
凤骥吉也不再啰嗦,直接接了护卫牵过来的马匹,和老周一起,并着四护卫上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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