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钱小赖随口一吐,就吐出一口血来,中间还有着一颗牙齿。钱小赖用手去脸上一抹,却是一手的血。
于是乎,钱小赖就索性躺在地上撒起泼来了:“啊!快来人啊!流氓打人啦!”
“你还叫!”楚逍见了,不觉就更加恼怒了,上前一步,一弯腰,右腿就紧紧地压在了钱小赖的心口上,举拳就又朝着钱小赖的脸上打去。
这一拳下去,钱小赖的鼻子就歪了,鼻子里流出来的血也多了。就连旁边站着地杨金梅都仿佛就感觉到了浑身的疼痛。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心上人楚逍居然又会有这么一手。
这一下,钱小赖终于彻底服了,他只是躺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楚逍,不敢在撒泼了。
“还不快起来,去吧脸上的东西洗掉!”楚逍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钱小赖大声说道。
这一回,钱小赖再也不赖了,变得十分听话了。
楚逍的话音刚落,钱小赖就乖乖地从地上爬起来,去河边洗净了脸上的污秽物,又回到了楚逍的身边,呆呆地看着楚逍,不知道楚逍在接下来会怎样对待自己。
因此,在钱小赖的心里,总是万分的惶恐不安。他在心里暗暗地说道,我的个爷呀,你千万可别在这样了,再这样,俺可要担待不住了。
“钱小赖,你好要不要钱了?”望着钱小赖,楚逍冷冷地问道。
“不要了,不要了。望淼森兄千万开恩!”钱小赖一听,连忙十分惶恐的摇着手,大声地连连说道。
“快滚!”楚逍大声地吼道。
“是是是。”钱小赖仿佛就像是听到了皇帝的特赦令一样,灰溜溜地跌跌撞撞地跑了开去。
站在一旁一只在看着的杨金梅,看到这个钱小赖那种开始的时候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后来却变得服服帖帖,唯唯诺诺地这种前倨后恭地丑态。
杨金梅就不觉就在心里说道,真所谓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须有恶人磨。
杨金梅正在这样想着,楚逍就已经笑着来到了杨金梅的身边,说道:“金梅。”
“嗯。”听到楚逍的声音,杨金梅这才从自己的情绪中回复了过来:“这个人也真是听可怜的。”
“你们女人就是爱心泛滥。对付这样的人就得这样,要不然,他就会到你的头上来撒尿拉屎了。”楚逍十分轻松地说道。
“嗯,这倒是的。”听了楚逍的话,杨金梅想想也是,不同的人就需要用不同的方法去对待。
出了这么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楚逍,杨金梅就再也没有什么心情卿卿我我了。吧心上人杨金梅送回了家里,楚逍也就回到自己地家里去了。
再说,在刘连根的家里,一家人也正在吃着饭。
经过了那一次的火灾,对于刘连根的一家人来说,也真的就是因祸得福了。
一场大火,虽然烧毁了他们赖以存身的房子,可大队里却给他们翻建好了新房子。虽然房子里依旧是家徒四壁,空空如也。但相比于以前那黑咕隆咚地破房子,毕竟精神了许多,也变得亮堂了。
“爸,俺说你在这样下去,咱们家啥办?”这时,正在吃着饭地刘连根的大儿子刘小饶,望着自己的父亲刘连根大声地问道。
这时的刘小饶已经十多岁了。
俗话说,儿不嫌娘丑。
人长得怎么样是没办法改变的,但好端端的不去干活,赖在家里,硬是将一家人搞得不像样子。
在儿女们小的时候,尚且不知道,但到了他们渐渐长大了,明白了事情,也会嫌爹娘懒了。
听了儿子刘小饶的话,刘连根却是没有说话。但他在心里说道,小子,你都多大了?居然教训起老子来了。
一边的刘连根的老婆见了,也只得转过头去望了自己的老公刘连根一眼,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话,可最终也没有说什么话。
“哼!”刘小饶瞥了自己的父亲刘连根一样,“嗦螺,嗦螺”|的一会儿,就将一碗照得见人影的薄粥喝进了肚子里面。伸手拿起一根萝卜干,一边咀嚼着,一遍就飞快地走了出去。
看了已经走出门去的大儿子刘小饶一眼,刘小饶的妈妈鲍金银,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老公刘连根说道:“哎,不是俺说你,这样也真的太不像样子了。”
“那你要俺怎样?”刘连根放下手里的碗,用手抹了一把嘴巴,从衣袋里掏出一包大红鹰来,抽出一根艳,叼在嘴上,用火柴点燃了,吸了一口。
那时候的大红鹰香烟,是一毛多钱一包的,可不是现如今的大红鹰,得好几十块钱一包,甚而至于就连半百左右一包都有。
“你就不会 好好的去队里干活?”刘小饶的妈妈鲍金银十分不满地说道。
“俺不是在做吗?”刘连根瓮声瓮气地说道。
“可谁像你那样是三天打鱼没两天晒网的?”刘小饶的妈妈鲍金银大声地说道。
这时候的刘连根,终于不再说话了,他只是低着头,狠狠地瞅着闷烟。见到老公这样,鲍金银也就不再说话了。
再说刘小饶一路刚刚朝着大队部的方向走来,刚刚来到半路上,就碰到了不少的跟他一样的半大孩子正在那里互相追逐着。
一个孩子从刘小饶的身边跑过,一不下心就碰到了刘小饶。刘小饶一伸手,一把就抓住了那孩子,大声说道:“你瞎了眼睛了!”
“怎么啦?”那孩子也挺着胸膛大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