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老的家门口,我自我介绍说是您的孙子呢。”
刘老还没说话呢,秋雨凝就哈哈大笑,很像一个假小子:“好笑啊,好笑,放着儿子不当,要当孙子,于子将,我建议你再给姜老打个电话,就告诉他,你又恢复了孙子的身份。
嘻嘻,真好玩。我走了,你们先吃饭,我的事情太多,看来要连轴转了。”
看到于子将满脑袋的黑线,秋雨凝笑嘻嘻地说完这些玩笑话,拿起自己的包包,和刘老以及郑大嫂打了一声招呼,就扭身跑了出去。
她可是知道的,于子将要是发作起来,才不管她是男的还是女的,一律用他那像铁条一样硬的手指头在你的脑瓜上弹三个脑奔儿,还是特别疼的那种。
于子将摇摇头对暗自发笑的刘老道:“这丫头真的是个不错的社区小头头,哪怕手里仅有的那一点点所谓的权、力,也全都是用在了社区工作上。”
刘老也严肃起来:“是啊,未来的孤、寡、病、弱老人的养老问题,已经是亟待解决的大问题了。
由于社会发展的异常迅疾,人们接触的事物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庞杂,各种各样的思想、思潮和各种追求千奇百怪。
从有些人啊,在以前,几十年前吧?他们利用规gui则的缺失,倒、买倒、卖,这种唯利是图的行为导致了道德体、系开始了涣散,最终导致了雪崩式坍塌。
再后来,他们又开始玩囤积居奇,玩房地产,玩区块链,玩流量,现在又开始了玩那些我也搞不懂,怎么也想不清楚的所谓三方、四方以及N多方的所谓联盟游戏。
这种游戏其实就是虚假的资金投资。实际上,这些来历诡异的人们,是在零投入的金融、或者是虚假高端科学技术创业中实施欺qi诈行为。
呵呵,世界之光彩缤纷,或曰七彩纷呈,令人眼花缭乱,智商低一点的人们,资源少一点的人们,还有天然就有着生存环境缺失的人们等等,就只能看着那些已经固化的一个个阶梯型阶、层的有很多钱和有海量钱的人们在慷慨激昂地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还不耽误他们上下其手,大赚其钱。
而他们这些占了绝大部分比例的基层人士,却只能用尽自己的全力来满足生存需要。
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人们的道德层次和道德结构开始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量、变必然引起质、变啊。
所以啊,在一部分人的心里,他就不一定按照传统的道德观来赡养老人。不是他们不孝,而是他们也需要工作养家,需要抚养下一代,整天忙得要死,几乎顾不上老人了。”
刘老停下不说了,他或许明白了,和于子将这样的青年人说这些,还有郑大嫂这样的大官儿的夫人谈这种事,或许就是真的对牛弹琴。
于子将默然不语。
不是他不能完全听懂刘老的话,是因为,他也有自己的思考。
诚然,刘老说的这些话是有道理的,虽然是一家之言,却是这位老人的认真思考。
刘老还有没说出来的,那就是,这个世界上也有刘君那样的败类,根本丧失了基本的道德观,连起码做人的资格都要消失掉了。
他难道不明白,就算是一个陌生的路人,在看到这个人出现危险或者危及到生命的时候,作为旁观的人会见死不救吗?
何况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亲爹!
于子将有意无意地接过了刘老的话头:“所以,随着社会的进步,或者说是社会的发展,人们的思维方式、行为准则特别是道德水平都在变化。
仅仅依靠传统的你养我小,我养你老这样的养老模式肯定不行了。
那就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新的,并非盈利性的,完全是公益性质的,能够让病、弱和孤独老人们安度晚年的好去处。
而在最基层的社区里,创办出一个像幸福苑这样非盈利养老机构,必定会引起社会的极大关注,或许为华夏的养老事业开创一个新的、能够普及、惠及无数家庭的养老新方式。
这也是党建工作在基层很有意义的实践之一。刘老,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刘老有点吃惊。
原来,这个孩子要比自己想象得更加有智慧,更加有头脑。他虽然没有完全听懂或者是听懂了自己要表达的意思,但是,很显然,这个孩子非常聪明,避开了那些敏、感的话题,选择了养老模式这样的话题,可以听得出来,他总体上是同意自己的观点的。
一个建筑系毕业的大学生,学成以后,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连卖保险都卖不出去的老实孩子,居然能够在思想方面有这个高度,不得不说,这在当下是个很稀罕的事情。
当然了,那些特殊家庭的孩子除外。
他们具有天生的优势,根本就是站在高耸的山尖子上,漂浮在云端中的人。
和于子将这样的草根出身的孩子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刘老的好奇心被于子将给激发出来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于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