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锅里转移至架子上炸好的鱼上,大手一伸,杨恒瑛一筷子打在了赵向南的手背上,这力道轻的,跟挠痒痒似的,赵向南笑嘻嘻的,将鱼分了赵盼盼几条,炸好的鱼很是酥脆,一口一条,即使没什么咸味,依旧香的很。
鱼炸的很快,沥干油的刚放在盆子里,架子上又堆上了炸好的鱼。
等赵盼盼拿着鱼递到杨恒瑛嘴边,杨恒瑛才瞧见这父女俩已背着她吃的油光满面,“少吃点,吃多了胃怕是要受不住。”
“好嘞。”赵盼盼吃完最后一条,果断不再伸手。
鱼全部炸好,锅里的油依旧滚烫,赵盼盼瞅见了放在角落的南瓜,果断弄了个南瓜饼,刚好有现成的油在。
南瓜饼好吃是好吃,就是比较吸油,且易饱肚子,赵盼盼吃了半个便不再吃了。
“妈,明天要还下雨,我们就去潞水镇吧,说起来,分家后我们还没去过镇上,顺便把家里缺的东西都添置好。”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前两天我翻了下柜子,妈,你和爹保暖的衣服就那么一两件,去潞水镇还能扯些布,再弄些棉花回来。”如果条件允许,赵盼盼想试试做羽绒服,在农村,鸭毛和鹅毛很多都是直接被扔了。
“我和你爹有一两件衣服就够了,不用添置,倒是你,这衣服是应该得添置了。”杨恒瑛自说自话,听得赵盼盼无奈的很,唉,算了算了,明天去潞水镇看看再说,至于妈说的不用,到时候做出来了肯定还是会乖乖穿上的。
程春花在床上躺了两天,被泼了水后,当晚就发了热,连夜送到赤脚大夫那,吃了两天药烧才退了,都说病来如山倒,程春花就是这样的,即使烧退了,整个人还是病殃殃的。
大儿媳伺候着,程春花撑起了身,“这外头是什么声音,啪嗒的响。”大儿媳妇刘大花一惊,眼珠子瞪得老大,里头满满的都是惊恐,“刘大花,到底咋回事?”
刘大花没搭话,程春花心里一急,忙穿着鞋出了屋,一走到外头,一眼便瞧见赵平轩跪在地上,赵吉祥手里拿着婴儿手臂粗的棍子,一棍子一棍子的打在赵平轩的背上,天还不是特别冷,赵平轩穿的不多,越是这般,那股子响声愈烈,程春花听着,总觉得儿子的背都要被打断,眼睛一红,程春花当即落下泪来,猛地冲过去一把推开了赵吉祥。
“你这都是做什么,这可是你亲崽,你怎么下得去手,下手这么重,你是要打死平轩吗?”程春花嘶吼着,声音有些破音。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打他,玷污了人家闺女的身子,想不负责,哪有这样的事,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是那程秀梅不要脸,主动勾引的平轩,又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慈母多败儿,你就晓得宠着他,就算是那程秀梅不要脸,他要了人家闺女身子是不是事实?仅凭这一点,他就得负责。”赵吉祥撑着棍子,气的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