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卡脸皮很厚,虽然尼特罗把人家老头打得差点挂掉,她还是坚持留在揍敌客家吃闲饭,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哪个穿越女不赖在这座大黑山上待一阵儿!何况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桀诺老爷倒是挺欢迎,一边安排最好的食宿,一边命令家族医生定时收集妮卡的分泌物(汗液)排泄物(......)废弃物(掉落的头发),偶尔还邀请妮卡去观摩先进仪器,插插电极进进大方盒子什么的。
妮卡并不反感当小白鼠,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没坏处。关于她的念能力,所有人都看破不说破。这种只要有钱就能摆平的代价,在猎人世界的普世价值里,堪称用买白菜的钱买到同等重量的□□。
行吧,毕竟大家都和她不同,遍地千亿富豪,人人在职蝙蝠侠。
每天跟着席巴满山流窜。揪揪二毛的耳朵,拔拔园子里的药草。妮卡信心满满地要“改变揍敌客家灰不溜秋的色调”,提着一桶油漆试图重新粉刷主宅又厚又高又灰的难看围墙。被穿得像教导主任的孜婆年发现后,两个人老老实实地擦了三个多小时。
“什么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厨师长偷偷在我的饭里加麻药,就因为那个老太婆说【要看看小少爷选择的女人有多强】。”她可不是被毒大的,再这么干揍敌客家就发不出工资了。
孜婆年是看着席巴长大的。他可能会反抗父亲,对于这个在自己缺少母爱的童年里担当重要角色的女性,却丝毫不敢违逆。
席巴一直没出任务,任凭妮卡胡闹。马哈老爷很快好了起来,一看见妮卡,光滑无毛的脸上就会以车管所树懒的速度慢慢浮现难以解读的微笑。这位老爷爷像个哑巴似的从来不和人对话,大得有些惊悚的眼睛微微突起,妮卡有几次鼓足勇气试图和他持续对视,就为了确认下,外星人到底眨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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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严寒逐渐褪去,二毛开始整天兴奋异常嗅个不停,满山乱跑还到处大小便,拼命留下自己的气味。妮卡将随身的小布包洗干净晾好,坐在门廊前的台阶上,托着腮帮子发呆。
没人提过席巴婚事的具体时间,但妮卡敏锐的直觉告诉她,离开的时间快到了。
揍敌客家的人都还不知道,此刻他们未来的少夫人正带着自己最称手的兵器,一路冒着腾腾的杀气,直奔枯枯戮山而来。
当天晚上,雕着繁复花纹的浮萍拐击中妮卡喉咙前的一瞬,睡得迷迷糊糊的她下意识地抽出床垫夹缝里短刀,反手挥了出去。
金属和金属的撞击声清脆短促,妮卡迅速跳起,一个翻身拉开距离,抬脚踢中身边的名贵古董花瓶,直冲偷袭者的面门。
碎成一地的渣渣,大概价值4000万。
偷袭者动作极快,丝毫不给妮卡喘息的机会,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如狂风暴雨。几秒钟的时间漫长得令人绝望,妮卡快要招架不住了,却不知道这个即将浪费自己很多钱的人到底跟她什么仇什么怨。
“啊啊啊啊!!!杀了你!!!杀了你!!!”极具特征的尖锐叫声穿破空气也差点穿破妮卡的耳膜。练什么浮萍拐啊这种让人大脑空白的分贝直接狮吼功出道多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