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生指着一位中年男子,此时,这位中年男子满脸惶恐,身躯不住的颤抖。
周围那数十位武者就跟躲瘟神似的,纷纷躲到了两米外,把这位中年男子越发凸显出来。
“我…我…”
强烈的恐惧,让那中年男子连话都说不出来,哆嗦了好几秒种,突然跪了下去,拼命的磕头,捣头如蒜。
这一刻什么武者的尊严,什么一跪脸面全无,通通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命。
命都没有了,其它的东西那都是。
“不说是吧,不说那就死吧!”
陈安生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屈指弹出一抹剑光,直接洞穿了中年男子的眉心,中年男子身躯一僵,保持着跪着的姿势,扑倒在地。
众人骇然。
谁也没想到陈安生竟然如此凶残,根本不拿人命当一回事,居然说杀就杀。
一时间,除了恐惧之外。
那数十位武者更有一种兔死狗烹般的悲凉。
作为武者,他们向来自诩高人一等,在普通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直过着别人无法想象的优渥生活。
甚至不少人在明面上还拥有显赫的身份,走到哪里都是受尽吹捧与谄媚的存在。
这些让他们相当得意。
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们竟然会陷入这般窘迫境地,尊严丧尽不说,连性命都随时不保。
“我不是针对谁,而是你们全部都是废物。”
“我都如此威吓你们了,你们竟然连一点拼命的勇气都没有吗?”
“就你们这样的废物,也敢出来搞风搞雨,还准备勾搭楚门会把玄黄阁驱逐出去?”
“谁给你们的胆子?”
“你们大概是忘了,我玄黄阁是如何以铁血手段在大风龙国创下如今这片基业的,就你们这群废物,也敢如此不自量力?”
陈安生一字一句毫不留情的把这数十位武者贬得体无完肤,骤然伸手一抓,隔空将江长流抓了过来。
“你大概就是最年长最有名望的江长流了吧…”
“我…我是江长流,陈安生你别太过分了!”
江长流没想到陈安生居然针对自己,又惊又恐,更觉满腔羞辱,“我跟你无冤无仇,与玄黄阁也没有任何冲突,之前准备勾结楚门会是鹤老翁,与我也没半点关系…”
“呵,现在倒推得干净了?”
陈安生不屑的撇撇嘴,一把拧起江长流,拍着他的脸道:“老东西,既然选择了隐居就该有隐居的觉悟,靠着隐居活了这大岁数,不知道一苟到底换个善终,非要装什么前辈,抖什么威风,是岁数大才让你这么飘是吗?”
江长流满脸胀红,他从未受过这么强烈的羞辱,但也从未如此无力过。
是,他是害怕了武道界的残酷争斗才选择隐居武道水平不那么强大的临江郡隐居。
或许有不少武者感同身受能够猜得出来。
可看破不说破。
人都是讲人情的,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才是真的好。相互给点面子,我有了名望,你也有了人脉,这是大多数武者默认的一种规则,也是正统玩法。
可陈安生竟然如此直白,如此的毫无顾忌,如此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一字一句无情的话当众说出来,直接把他几十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面子、里子,撕得一干二净。
江长流完全说不出话来。
陈安生冷笑一声,一把将他丢开。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当中,肯定有一部分已经被楚门会收买,或者是正在被收买,正在接触…”
“不要紧,我也不在乎。”
“我只告诉你们一句话,有我玄黄阁在临江,我不管你们是谁,什么来历,又是什么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