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点,颜渊站在了祭祀塔门前,夜晚的夏夜稍微有些凉,将颜渊混乱到极点的头脑吹的清醒了些。
如果云凉告诉他,他的猜测是真的,他该如何是好?
是该揭露云凉大不敬令人发指的可怖行为,还是做云凉的同党,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
是该逼云凉将真正的陛下找回来,还是做云凉的同党,任由一个不知真正姓名不知是何来历不知品行如何的陌生人占据着陛下的身体。
如果云凉告诉他,他的猜测是假的,他会相信吗?
他会直接回答一声‘哦,原来是这样’,坦然接受,再不做其他猜测怀疑?
答案是否定的,即使云凉告诉他,他的猜想是假的,是错的,他也不会相信。
怀疑就像鸡蛋上的一道裂痕,一旦出现就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颜丞相,这么晚了您怎么来这了?祭司大人已经入寝了,您看?”
祭祀塔的小侍看到颜渊,急忙小跑着来到颜渊身边,开口道。
颜渊没有低头看小侍一眼,依旧抬着头,望着祭祀塔顶,祭祀塔顶灯火通明。
谁家睡觉开着灯?
无非是云凉不想见他,让小侍打发他离开。
“无妨,本丞相有的是时间和内心等大祭司睡醒。”
颜渊说完,转头看向他身后不原处的马车。
他的贴身侍从兼马夫反应迅速地跑到他面前来,等着被吩咐。
“去搬个椅子来。”
颜渊语气淡淡的吩咐。
小侍怔在原地,万万没想到颜渊会如此反应。
这可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真让颜丞相在这里等整整一晚吧。
小侍扁着嘴,低下头,转身,乖乖上去将具体情况禀告给云凉。
云凉站在祭祀塔顶的窗边,将颜渊的无赖行为全部看在眼中,晶莹透亮的眼眸露出讥讽的笑意。
堂堂一国丞相耍起无赖可真是得心应手,没有半点违和感呢。
门外小侍万分忐忑的将下面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颤抖着声音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