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金属水桶内看了一眼，里面散发出一股浓重的恶臭。
“这个桶里是什么呢？”我问道。
“这里面是润发油。”销售经理含糊不清的道。
“润发油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我疑惑的道。
“术业有专攻，润发油是我们厂的秘方，加入了润发油洗过头后，会让头发更加柔顺。”销售经理道。
“好神奇的润发油啊，润发油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我再次问道。
“这是我们厂不外传的秘方，你就不要问了。”
我一直盯着黑色的油问个不停，销售经理对我有些不满了。
“我问一问怕什么嘛。”我嘟囔道。
“你到底是买洗发水的，还是竞争对手派来偷窃制作配方的？”
销售经理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每个牌子的洗发水虽然大同小异，但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有的牌子洗发水主打柔顺，有的主打防止脱发，有的主打养护……每个牌子洗发水的厂家都或多或少有一两点自己的秘诀。
而这种秘诀是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我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打探配方，销售经理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我不问了，咱们继续参观。”我笑了笑，不再追问制作方法了。
“这边是我们的质检部。”
销售经理带着我朝另一个部门走去。
在生产车间转悠了好一阵子，看了一会儿时间，已经接近两个小时了，我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嗯，车间已经参观的差不多了，咱们离开这儿吧。”我道。
“对，对，车间参观完了，您对生产环节还算满意吧？”销售经理对我问道。
“还行。”我含糊不清的道。
“那咱们可以签销售合同了吧？”销售经理对我期待的问道。
“一万箱的洗发水不是小数啊，我看还是回去和总经理商量一下吧。”
我挠了挠头皮，想脱身。
“您逗我玩儿呢，浪费我这么大一圈时间又不买了！”
销售经理顿时发火了。
“您别生气啊，我和总经理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加量，下次我再来的时候，买您两万箱。”我忽悠道。
“您走吧，不送！”
销售经理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不好意思！”
我笑了笑离开了飞丝洗发水的工厂。
从大门出来后，王雪红急忙迎接了上来。
“你要是再过几分钟不出来，我就报警了。”
王雪红看了一眼时间，只差几分钟就满两个小时了。
“呵呵，参观工厂耽误了一些时间。”我笑着道。
“参观的怎么样？你身上的隐藏摄像头拍到有用的东西了吗？”王雪红对我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
“不会吧！你不去车间了吗？”王雪红失望道。
“我去车间了啊，但是换上了他们车间的工作服，摄像头没法用。”我如实道。
“那太可惜了，这可是难得的一次取证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王雪红叹息道。
“这次去工厂参观，我也不是毫无收获啊。”我道。
“你看到了什么？快和我说说啊！”王雪红燃起了好奇心。
“我发现他们工厂里面有一个桶，里面装的东西很可能是尸油。”我道。
“然后呢？”王雪红继续追问道。
“那个桶里面散发着一股腥臭味，我问桶里装的是什么销售经理支支吾吾的不愿意细说。”我道。
“桶里面的肯定是尸油了，可惜，没有取证成功。”王雪红再次一阵失望。
“其实咱们没必要非得盯着生产车间，从尸油展开调查，查到有用的线索，一样可以把不法厂家绳之以法！”
想了一会儿，我有了新的思路。
“怎么从尸油展开调查啊？说得倒轻巧，那些尸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调查起来谈何容易。”王雪红道。
“你不是说每天夜里，会有一辆货车来给送尸体吗，咱们只要跟踪这辆货车，从源头着手，查清楚尸体的来源，尸油的问题岂不迎刃而解！”我道。
“言之有理！咱们今晚就出发，我把报社的采访车开出来，咱俩晚上去跟踪货车！”
重新找到了调查的方向，王雪红兴奋的喊了起来。
“不行，采访车太显眼了，很容易引起别人的主意。”我道。
“那咱们租一辆车去。”王雪红道。
“开我的车，我有一辆越野车正好派上用场。”我道。
“没问题！”王雪红点了点头。
等到晚上我们俩就一起出发了。
害怕被发现了，我开着越野车，和王雪红一起躲在了飞丝洗发水工厂后门对面的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