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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么一通,赤兰阁主脸上的震惊是逐步呈现的,最终连眼睛都瞪大了几分,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儿子。
盯着庾庆吧啦吧啦的龙行云也渐渐瞪大了眼睛,好像在问,你在说什么?
再看看母亲的反应,立马冲庾庆大喊叫嚣,“疯狗,你瞎咬什么,我什么时候绑过幽崖的人?”
再扭头向母亲大声解释,“娘,你别听这疯狗胡说八道,别说绑什么幽崖的人,我来这边没绑过任何人,若有半点欺骗,由娘任意惩处,绝无怨言。”
赤兰阁主眉头紧了紧,稍作思忖,选择了相信儿子,并不仅仅因为是自己儿子,而是她觉得自己还算了解自己儿子,干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不大,真要惹出这么大的事,也不太可能欺瞒她。
于是郑重告诫庾庆,“探花郎,脏水不能乱泼,你这般指摘,可有证据?”
庾庆坦荡的很,“阁主,我若有证据,就没必要把他们俩带往凤族,直接向幽崖告状就行,没有惊动幽崖,也是为了把事情查证清楚,免得大家闹出误会。”
赤兰阁主眉目神情泛冷,“没有证据,你就能乱扣帽子?探花郎,胡说八道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真的有点生气了,因帽子扣的太大,把她都给吓一跳。
如今,南竹和牧傲铁反倒是一点都不慌了,挟持着人质,好整以暇的看老十五怎样继续瞎扯下去。
庾庆反问:“阁主,莫非您觉得药屠是傻子,他好不容易跑来找到了我,就因为我乱说就能扔下自己徒弟跑了?”
这番理论,听的南竹和牧傲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到处是漏洞,未免也太牵强了。
赤兰阁:“你是不是操心的太多了?”
龙行云“哼”了声,不说话。
想到自己可能要见到那面传说中的令牌,他喉咙有些发干。
庾庆:“那两个人也随我一起来了大荒原,在凤族作客,外出的途中突然被人绑了,之前我一直想不通,他们与人无冤无仇,我在大荒原亦与人无怨,龙少,你说什么人会针对我们出手?”
别说其他人,哪怕是两名部族骑手,也都听懂了,那个什么褚平昆之所以与探花郎为敌,背后也是龙少阁主在搞鬼。
“娘!”龙行云扯开嗓子大喊一声,却未换来任何回应,顿感失落,没想到母亲就这样扔下他跑了,怎么可能?
这一通令南竹绷紧了嘴角,尽量让自己淡定,内心却在啧啧不已,发现不再畏手畏脚、豁出去了的老十五,火力全开的威力确实有够凶残。
“我…”龙行云又梗住了,这个更无法辩解了,没干这好事怎会落到这个田地,他也想说是卜桑桑一意孤行的,然把责任全部推到卜桑桑头上的事,他也干不出来,也只能是默认了。
赤兰阁主抿嘴思索一阵后,算是被强行说服了,淡淡问道:“你确定你是去凤族?”
事情也许还有什么内情,阁主不妨去凤族问问药屠,顺便问问凤族族长,若族长都答应放人的话,事情就好办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事由不得在下歪曲什么,还请阁主高抬贵手,就不要为难区区在下了。”
“……”龙行云一时竟哑口无言,有些茫然,有些想不通,明明是自己针对狗探花话里的漏洞,点出了褚平昆,怎么绕了一圈自己又成了幕后黑手?
庾庆暗暗松了口气,笑问道:“龙少,是继续睡会儿,还是看看风景?”
庾庆:“不否认,那就是知道。这两个人,出了幽角埠,在外只要不违反幽崖的规矩,只要不在外面惹事,按幽崖的规矩任何人都不得侵害他们。龙少,我这样说,你不否认吧?”
千流山、大业司、司南府等等地方,幽崖的幽差都闯去抓过人,越是高级的地方,越是幽差出现最频繁的地方,盖因敢犯幽崖规矩的人大多都是有些底气的,然幽崖谁的面子都不给,传闻见到“遇令不赦”令牌的,无不胆寒。
龙行云无法再爱理不理了,如被踩了尾巴的猫,陡然惊叫道:“你什么意思?狗探花,你树敌众多,谁都有可能绑了他们,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赤兰阁主声音泛冷,“你在威胁我?”
庾庆大声道:“龙少,你错了,我跟你们不一样,我骨子里还是个读书人,向来与人为善,素怀乐善好施之心,连见了世俗凡人受苦都要掉泪的,更不要说什么故意树敌。
这么一说,赤兰阁主眼中也浮现出了些许惊疑不定。
来凤族之前明明就认识褚平昆的好不好?南竹和牧傲铁暗暗相视一眼,算是看出来了,老十五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纯属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