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的差不多了,跳出水潭,施法震出一身水汽,穿上了衣服,大摇大摆往回去。
这也是事实,药屠和赤兰阁主相视一眼。
恨归恨,她终究还是没再表达出什么反对意见。
也不管赤兰阁主有没有同意,他就直接捎带上了,回头又对龙行云道:“龙少,接下来只能委屈委屈你,让你和卜姑娘朝夕相处一段时间了。”
龙少这突如其来的罕见顺从,令南竹和牧傲铁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再看看一本正经模样的老十五,两人的神色反应相当精彩。
她是真不记得这个,虽是大事,却与她无关,并未上心。
赤兰阁主皱了眉头,能让这位药屠为难的人怕是不多,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点什么。
阿落公:“人质还在探花郎的手中,药屠和赤兰阁主也不闹了,应该是退让了。”
赤兰阁主立问:“谁?”
龙行云苦笑,“二姐,这些个你不懂的,总之给了大哥毒药的事不要再跟任何人提及了。”
赤兰阁主也被儿子的话给噎住了,她岂能不知自己儿子的心思,一眼就看穿了,故而面浮怒意,眼中似要冒出火来一般,死死盯着自己儿子,怒其不争。
山上目送的药屠脸上有丝丝惆怅意味,心绪久久难平的样子。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庾庆等人又挟持着人质下了山,途中与支开的向真会合了,一起去了凤族那边求一个落脚之地。
趁着庾庆等人在外间嘀咕密谋什么,龙行云瞅着怔怔走神的卜桑桑,那模样,那肌肤,真正是符合他审美的赏心悦目,他下意识走上前去,想唤“桑桑”,话到口中还是没敢,改口道:“二姐,想什么呢?”
卜桑桑:“所以,小云间是什么时候开启的?”
颇有些风度的女人,愣是被逼出了些泼妇的感觉。
凤头岭这边对客人挺不错的,遵了庾庆的要求,给他们找了个山洞落脚。
山洞也不大,是个两进的石头山洞,龙行云和卜桑桑被扔进了最里拐的那间。庾庆也信守了承诺,只让他们修为受制,允许他们在里间洞窟里自由活动。
庾庆反问:“是我在威胁你们吗?是你们想要我性命,是你们一直在追杀我,是你们一直想置我于死地,我只是想活下去,究竟是谁在威胁谁?”猛然指了自己的鼻子,突然就爆发了,扯开了嗓门,“都不让我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谁不让我活,我就不让他好过,千流山大圣来了也没用,大不了拼命,反正没活路了!”
人质,庾庆肯定是不会轻易放手的,手上有人质和没有人质完全是两码事,尤其是在某些微妙关头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唯一优势。
自己大老远赶来救子,结果自己儿子却胳膊肘往挟持他的外人那边拐,儿子、药屠、绑匪的意见站一块了,她反倒里外不是人了,没出息的东西,居然为个女人丢了魂。
突然被当面顶撞的赤兰阁主一时间似也难以接受,勃然大怒状,俨然就要发作。
女人就这样,希望有个这样的男人对自己,却不希望自己儿子成为这样的男人。
药屠脸也沉了下来,“怎么,不信我的话?小子,不要不知好歹,我告诉你,这事靠胁迫是没用的,得我们自愿,真要逼得我们动手的话,你未必能拿捏住人质。”
凤头岭高高的树洞内,安置好客人的阿落公归来,于族长跟前禀报道:“客人都各自落脚了。”
刚走上一条山路,忽见通往外界的路上下来一白衣男子,这可不是夔族的穿着,夔馗定睛一看,巧了,认识,这不就是那晚来夔族营地作客的那个白衣书生吗?
他当即站定了等待,还朝对方挥手示意。
“嘘…”龙行云连忙竖指示意她噤声,并回头看了看门口,压低了嗓门道:“二姐,是不是那次不重要了,这事要烂在肚子里,谁问起都不要承认给过大哥毒药,明白吗?”
他一开口,龙行云就下意识想开口骂或反驳,嘴一张,又愣住了,眼睛眨了又眨,竟扭头看向了自己母亲,“娘,不用担心,谅他不敢食言,您宽心办您的事就行,不用管我。”
白衣书生看到他了,一个闪身飘了过来,落在他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手里摆弄着折扇乐呵道:“哟,朝阳大会第二名的夔馗,我没记错吧?”
“没错没错。”夔馗乐开了花,笑问:“白山先生,此来是找我爷爷吗?”
“聪明。”白衣书生折扇敲了下他脑门,继而漫不经心的从他身边走过,“得让你爷爷赔我棋呀,上次的棋盘被你踢飞后,有些棋子找不到了,我那些棋子都是极为名贵之物打造的,得让你爷爷给我想办法凑齐了才行。”
后面跟随的夔馗顿时笑不出来了,当场傻眼了,呆若木鸡,没想到好好的大早上会遇上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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