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不热?”易谨看他在阳台站着,蟋蟀的叫声她都能听到。
“还好。”
徐言时说,“我夏天不会感到太热。”
他的体质本就不好,体温也偏低,只要不晒太阳,高温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难忍受。
将手机往眼前带了一些,“阿谨,你在干什么?”
“看书。”
“阿谨快开学了吧?”
“嗯。”易谨顿了顿,简洁道,“下周。”
徐言时有些失落,“我可能去不了。”
易谨往后靠了靠,“什么时候回来?”
“唔。”徐言时算了一下时间,说道,“半个月吧。”
“啧。”
徐言时就看到易谨的脸上多了几分不爽。
眼眸微弯,浅意的笑容钻入瞳孔,平白沾了几分月光的温柔,“再等等吧。”
“去睡吧。”易谨催促他。
徐言时站起来往卧室走,一边说道,“可是我现在不困。”
“挂了。”
“别啊。”
徐言时快速的钻入被中,拉长的声音喊她,“阿谨。”
“想干什么?”
视频中的画面并不怎么亮,易谨看徐言时也不真切。
扭了一个身,却听到带着些许扭捏的话传来,“阿谨,我想听你念书。”
“可不可以?”
故意般的,他口吻中夹杂着些许让易谨无法拒绝的柔软。
没过一会儿,那边就传来脚步声。
易谨从书架中抽出一本徐言时买的书。
是泰戈尔的《飞鸟集》。
纯英文版。
她没怎么看过,却见徐言时看过不少遍。
随意翻开。
不消片刻,夹杂了些许低沉的女声传来。
她在念英语。
平日里听多了BBC,易谨的口语中都带了一股英伦的牛津腔。
她读的那些东西,他也很耳熟。
是泰戈尔的《飞鸟集》。
不疾不徐的声音,让徐言时想到了易谨。
她要是生在欧洲国家,一定也是住在城堡中的贵族小姐,穿着西装长靴,漫不经心的拿着马鞭,与其他贵族站在一起,丝毫不逊色半分。
听着易谨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徐言时就睡了过去。
梦里他看到了易谨,正如他想的那样,骑在马上,飞驰在十七世纪的欧洲草原,不远处是雪山,天空蔚蓝。
油画般的美景,都成了她的点缀。
没读几句,那边的呼吸就变得舒缓起来。
易谨停下,挂断前,低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小书生,晚安。”
……
翌日。
徐言时下楼吃饭,徐老爷子已经吃过了,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客厅里也不动。
等徐言时吃完,他这才斜眼看过去,“去收拾收拾走了。”
徐言时一愣,“去哪?”
“你不会真以为在首都做做疗养就够啦?”老爷子慢悠悠的说,“跟我出去转转。”
徐言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