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又有个护士拿着一张纸条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护士长。
她嚷嚷道,“护士长不好了,邢彩月同志偷偷出院了!她留了一张纸条,您快……”
她跑近了一抬头,看到了院长,声音便戛然而止。
护士长一把将纸条夺了过来,看完后,她的眉头皱的死紧。然后,她把纸条给了院长。
“这个邢彩月同志,怎么这么不把自己的伤当回事呢?”刘旭风院长看过以后,气的原地转了半个圈,“原来她今天早晨就已经离开医院了!都快整整一天的时间了!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病人的?”
“院长,实不相瞒,”护士长纠结着道,“上午的时间,我们以为邢彩月同志只是出去散散心,并没有在意。等到中午看她没回来吃饭,我们才慌了……然后找人一直找到现在……”
“唉!”刘旭风院长气得扯下了自己的口罩,“她的伤只是表面上恢复了,谁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院长你别着急,先让邢彩月同志在她自己家里养伤也可以,”小谭说到这里,脑中突然连光一闪,就又脱口提醒道,“陆医生知道邢彩月的家,咱们可以让陆医生去她家里看看!”
“好吧。”刘旭风思量着,“先让她在家里养两天,等过两天结果下来了,咱们先看看情况。如果不理想,就让陆正国把人找回来住院。如果没有大碍,那就让她自己养着也成。”
这边在这里商量事情,而“肇事者”邢彩月,此刻却已经在警局里了。
她正在跟王涛谈话。
“邢彩月同志,”王涛义正词严,“你不用再说了,不管你如何保证,我都得先征得璐璐小朋友的同意。毕竟以前,你也承认你虐待过她。”
“我发誓我真的会改!”邢彩月磨的嘴皮子都疼了,她的声音沙哑,“警察同志,你就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毕竟璐璐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说着话,邢彩月掩面啜泣起来。
自从邢彩月发现了自己年轻了差不多四十岁,从一个老太太变回了年轻美女,即便她已经是孩子妈了,也没影响她的好身材,她的自信心曾爆棚了。
现在的她敢哭敢笑,她再也不必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人生就是这样,一个老太太爱美爱穿年轻人的衣服,就会被人家说是装嫩。
老太太没有哭的权利没有疯狂的权利没有矫情的权利,怎么样也是让人不顺眼的,可年轻女子不一样,人们对于年轻的漂亮女子容忍度极高。
年轻真好。
想起一首很有名的现代诗:年轻真好。望去如春晓。不必精心多塑造,已是幽兰曲调。
这么的爽歪歪。如果要再能把自家小包子抱回家、将功补过的把她好好养大,人生就更完美了。
现在,邢彩月在这里梨花带雨的哭,王涛同志就觉得像是被人家念了紧箍咒,头疼的要命,却又因为觉得邢彩月可怜,也不好冲她大吼大叫。
“你说你这人,傻不傻,啊?你自己十月怀胎遭那么多罪生下来的闺女,你咋就不知道好好养呢?”王涛责备道。
“我那时候,我……”邢彩月痛心疾首,她边哭边说,“我那时候,脑袋被驴给踢了呗!因为被孩子的爹……那个渣男给骗了,害得我成了未婚妈妈,我受尽了村民们的冷眼……我就……当然也是我自己主意不正,怪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