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海生活条件好,保养的自然极好,皮肤白净异常。
忽略他头上有些花白的头发,只看这人的外貌,决让人想不到他已经是年过五十之人。
这会儿,陈立海见了顾心宁,十分的不高兴。
他虽然因为突如其来的病,滞留在这个小镇,可他是有身份的人,可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来给自己看病的。
昨夜他闻见药香,以为是什么江湖游医在这里落脚,所以才着人去请,万万没想到进来的竟是这么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
这样一个愣头小子,会看什么疑难杂症呢?
这个陈福,跟在他身边十多年了,做事勤恳有分寸,他对陈福的工作一向是满意的。
但是他冒冒失失就把这么个年轻的小大夫领进门来,令他十分不高兴。
“我说陈福啊,你一向做事有分寸,怎么这次就犯糊涂了呢,你老爷我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
他坐在床上的身子不由挪动了一下,这一动,身上疮就钻心一样的疼痛。
顾心宁把他痛苦的神色尽收眼底,结合店小二跟她说过陈立海的一些症状,心里对他的病大体有了结论。
但是,床上之人似乎很瞧不起她呀?
顾心宁也不让那小厮为难,既然人家不信任她,她又何必上赶着给人治病呢。
大概是他病症还没到痛处,过几天且再看他,看他还能不能有现在的精神头。
自己道,“这位小哥,看病也是讲究个眼缘缘分的,既然你家老爷不信任我的医术,我自然不能班门弄斧,这就出去吧!”
“小大夫……这……”陈福夹在老爷和大夫之间,一时不知该如何。
他也是看老爷被病痛折磨了一月之久,才想带这位小大夫来给老爷诊症,也许别人看不好的病,恰恰这位小大夫能看好呢?
没料到,老爷已经这副样子,却还是要端着身份架子,不肯妥协。
陈福没办法,只好送顾心宁出门。
一出门,他就歉疚的道,“小大夫,真是对不住,我家老爷也是最近生病,情绪难免有些暴躁,您别见怪!”
陈福又向她弯了弯腰。
“老爷说的只一时气话,并不是有意针对您,前面已经看过三四个老大夫,药也用了不少,可是到现在依旧是没有恢复,难免会对大夫失了信心!”
顾心宁点点头,看这个陈福,倒是个机灵的,十分懂得给他家那个傲娇的老爷圆场子。
她一指陈福的右手,“你手背上的那些疱疹,可千万别挠,用醋调了雄黄粉抹上,每日早晚各一次!”
“还有,再去伺候你家老爷的时候,不可用手去触碰他的疮伤了!”
“您说什么?”陈福惊了,下意识用左手去摸右手上的一小片水泡,“您是说,老爷的伤口会传染?”
顾心宁不再多话,自己转身回房去了,只留陈福一个人在门口惊讶不已。
顾心宁这一趟,倒像去隔壁串了个门子,病人没看上,人家客房的奢华倒是欣赏了不少。
想到他那张名贵的紫檀木屏风,和上面散发的淡淡幽香,住客栈都要自带家具的,真土豪也!
向小卉刚刚把房间凌乱的东西收拾好,没来得及坐到床边仔细研究徐二哥的睡颜,就见顾心宁推门进来了。
她不禁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才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