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宁点点头，“你不必因此而自卑，我那时的确不是可怜你，只是单纯的不想失去你！”
隔壁雅间，茶杯重重落在桌上，接着是一道黑影闪身离开。
那身影之快，几乎无人察觉。
袁天瑞刚刚来到茶楼门口，就见徐行铁寒着脸从茶楼出来。
“咦，你怎么出来了，我路上有点是耽搁了，咱们……”
“换个地方，这里不舒服！”
“哦，一向不挑剔的徐副将军也会嫌弃起茶楼简陋了……”袁天瑞戏笑道。
徐行却没有搭理他，身上的寒意更胜，头也不回的离开。
袁天瑞看了看楼上，摇摇头，自顾自跟在徐行身后离开了。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张之远脸上是一抹释然的笑。
她是个不会因外部压力而改变自己的人，他从小就知道。
“我不怀疑你的初心，我知道你定五年之约，不是给我机会，而是给你自己机会……”
“可是，我也确定，你对我的喜欢，不是爱人之间的喜欢，一直以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遥想当年，他一直在偷偷观察她，他明白她多过看清自己。
还没有回归顾家的小宁儿，跟着爷爷相依为命，她珍惜每段感情，无论亲情还是友情。
顾心宁看着他，“张之远，你……”
“我懂，”张之远苦笑，“那时你不懂……”
于学习上，都说小宁儿聪明、早慧，可是于情上，他却开窍比她早。
他以为，她用五年的时间或许对自己生出爱情，却没想到是自己先放了手……
如今，她有了比自己更坚定的守护者，他不再有机会了
张之远叹息了一声，曾经少年时的梦，终究只是梦了。
……
徐行在街上走了一圈，终究没有去别处，又转回了茶楼。
“我说，”袁天瑞道，“你这是拉着我在外面转圈圈玩？”
徐行头也不回的重新上楼，店小二领他们去雅座的时候，张之远犹自在那里愣神。
徐行望着他对面那只空了的茶杯，浓眉下，一双眸子看不出悲喜。
袁天瑞坐下，见徐行望着张之远的方向愣神，也跟着看去。
“我说你在外面绕一圈再回来，感情是躲情敌哪！”
“张之远这次春闱的表现不错，现在又是国子监门生，就在你那哥哥手底下，你可不要胡来呀！”
徐行声音发寒，“你怎么知道？”
“前几日京城关于顾家小姐的奇人义事，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就是他的手笔……”
袁天瑞好笑的看着他有些失魂的模样，“我倒是第一次看见你这样的表情，看来这真是你情敌了！”
“话说，他为你的小妻子尽心尽力，你的小妻子可有感动？”袁天瑞道，“该不会，刚刚在这里跟他喝茶的，就是顾心宁吧？”
徐行眉毛蹙的更深了，“若是今日只喝茶，我就先回去了……”
“别呀，是你挑来挑去最后又回了这里，你上赶着来找堵，也不是我的过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