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一日,谢瑶华和燕明殊她们,都来国公府替唐蕴之添妆,还有其他和唐蕴之颇有交情的闺阁小姐,全都过来凑热闹、添喜气。
燕明殊到唐国公府的时候,国公府里到处都挂满了红绸和灯笼,柱子上贴满了红双喜,窗户上贴了百子千孙的剪纸。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欢声笑语,姑娘没有立刻进去,靠在门边慵懒地调笑:“哟,看来姐妹们都很积极呀。”
“你还说呢,就你来得最迟了。”
谢瑶华笑着把燕明殊拉了进来,笑盈盈地和她说:“不过,我们的添妆礼都还没送呢,就等着你来了。”
“好,我先来。”
燕明殊掩唇巧笑,也不扭捏,笑嘻嘻地将一个红漆镂空描金的木盒子,递给了唐蕴之:“这是我给姐姐的添妆礼。”
“是什么东西呀,七姐藏得这样严实!”
裴曦最先夸张地笑了起来,因为身材娇小玲珑,她直接挤到了最前面来,眼巴巴地看着唐蕴之打开盒子。
不仅仅是裴曦好奇,就连谢瑶华和其他人,都很好奇的,毕竟燕明殊这样的心思,带来的添妆礼,定然是别出心裁。
唐蕴之笑着打开了红漆盒子,因为人多的缘故,屋内光线略为昏沉,每个姑娘都摒住呼吸,眼底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哇!”
当盒子打开的那一刻,屋内的惊叹声顿时此起彼伏,原本昏暗的阁楼,被照得流光溢彩,如同幻境一般。
谢瑶华是最见多识广的那一个,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都忍不住发出了一道惊呼声:“是南海鲛珠!”
众人痴痴地看着那颗珠子,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鲛珠?”
裴曦惊讶地开口:“就是《博物志》里的那个‘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的那个鲛珠?”
“对。”
谢瑶华点了点头,传说鲛珠是鲛人腹中的宝珠,珍贵无比,所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正是如此。
满屋子的姑娘顿时艳羡不已,鲛珠对她们来说,都是传说中的存在,能够亲眼见到鲛珠,都是她们的福分。
更别说拥有鲛珠了。
唐蕴之欢喜地收起那颗珠子,屋内一下子又暗了下来,盈盈地看向燕明殊:“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呀?”
燕明殊眯着眼睛狡黠地笑,在说起这话的时候,眼角眉梢荡漾过温柔的神色,笑眯眯地说:“当然是某人给的。”
“哦~”
众人顿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顿时就明白燕明殊这话里的意思了,某人某人,除了谢君楼,还能有谁呀!
谢瑶华这下子不乐意了,十分不高兴地说:“阿哥真偏心,就知道把好东西给小七,我连根毛都没见着。”
平日里谢君楼得了什么宝物,也没说要给她呀,全都送到燕明殊那里了,他谢君楼,真不愧是出了名的重色轻妹。
燕明殊古灵精怪地看着她,眼眸狡黠,浅笑盈盈:“怎么会呢,等你成亲的时候,他定然是什么好东西都给你。”
谢瑶华是谢君楼唯一的妹妹,血脉相连,谢君楼最是疼爱这个妹妹了,只是,一个是亲情,一个是爱情。
自然不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