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殊眉目温顺地看向江德妃,淡然得似乎置身事外:“而且,怜玥还被折磨得这么惨,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您要这么对她?”
听到燕明殊这淡然的声音,江德妃一颗心都狂躁了起来,阴狠地厉喝道:“住口!本宫在这宫里快二十年了,见过多少把戏,世子妃无凭无据,就说此事是本宫所为?”
“世子妃好歹也是在皇家长大的,随随便便就下定论,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
“本宫倒想问你一句,玲珑宫的人,怎么就出现在德庆宫了?本宫有理由怀疑,是你们滥用私刑,将人折磨成怎样,栽赃陷害我德庆宫!”
她的脸色就宫灯浮沉之中,变得十分难看。
江德妃用这义正言辞的态度说这话,确实让众人联想到了玲珑宫,毕竟燕明殊,本来就是和她有过节。
她幽幽地转过身来,姿态款款的朝太后福身:“这等污秽之事,怕是要折煞了太后,既然事情发生在臣妾宫里,就交由臣妾处理好了。”
言语间,都是真真切切的恭敬孝顺,可是这张美人皮下,藏了无数祸心和算计。
太后威冷漠然地盯着江德妃,这是想赶她走?
江德妃越这么说,她就是越是起疑!
“你处理?你要怎么处理?”
太后阴恻恻地睨着江德妃,声音威仪冷肃,毫不留情地讥讽道:“找一个替死鬼,就想将这件事结果了?”
江德妃被太后这么斥责,竟然不见惶恐,悠然地说:“太后怎么能这般说呢,这不过是一个寻常宫女受到虐待,原本是不需要劳动太后大驾的。”
太后在嬷嬷搬来的软椅上坐下,威严不可侵犯。
“德妃是在和哀家说笑吗?”
太后垂着眼梢摩挲着双手,声音听来十分沉郁:“哀家和皇帝一向宽仁待下,还从未听过宫女受到虐待之事,此事发生在你宫里头,你身为当事人,怎能好处理这件事?”
说着,眸光就落在了燕明殊身上,温和了许多:“娇娇,你继续说。”
“是。”
燕明殊微微福身,冰清的眸光看向了江德妃:“娘娘方才说是玲珑宫栽赃陷害,这般说,与实际情况并不相符。”
她缓缓地说:“玲珑宫距离德庆宫有一段距离,除非是禁卫军出手,否则,谁能将装着人的大缸搬来,还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入了寝殿后院,这般隐秘的地方?”
太后点头附和:“德庆宫的宫人不下百人,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
江德妃看到太后和燕明殊一唱一和,怒火中烧,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能讪笑道:“太后,寻常人或许不行,但是这含珠姑娘,可是懂得武功的人,再者,世子妃不也是武功绝顶之人吗。”
含珠急忙辩解道:“德妃娘娘,奴婢是跟着姑娘学了三脚猫功夫,可奴婢也不会飞檐走壁啊,这是德庆宫的内殿,奴婢要怎么在娘娘眼皮子底下,将这么个大缸搬来这里啊!”
“再者,我家姑娘这么小的身板,又如何将大缸搬过来?德妃娘娘,您说话怎么也不打草稿!”她努了努嘴道。
江德妃狠狠地剜了含珠一眼,冷声道:“你们蓄谋已久,自然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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