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讨厌我？”陆墨凡攥紧了拳头，隐约可以听得到指骨咯咯作响。
他就不懂了，明明还在乎他，林子涵怎么就连松个口都不愿意。
他知道，是他对不起林子涵，也愿意拿出来所有的东西去弥补，以及为了贺风月不对安林下手，他甚至还在委曲求全背地里小心翼翼。
林子涵没有吭声，拿出手机试图靠寻找信号来缓解一丝尴尬。
但陆墨凡忍无可忍，直接夺过来了光源并且掐灭：“你告诉我，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在乎我？”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合上眼声音隐隐约约的有一些颤抖：“不在乎，你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还能在复合，离婚了也能复婚。”陆墨凡很执拗。
“但人死不能复生。”林子涵隐隐约约带了哭腔，她过不去这个坎，不能接受一个间接性害死林天河和林子柔的人。
“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那是我的疏漏我承认，我愿意弥补，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理由来拒绝我？”气急之下，陆墨凡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挥手砸在了电梯的墙壁上。
这一下把林子涵吓得不轻，她下意识紧闭双眼，忍不住骂道：“你疯了？！”
陆墨凡后知后觉收敛住了暴躁的脾气，一言不发沉闷的坐在电梯一角。
气氛再度陷入冰点，让本来就封闭的空间显得有些缺氧。
“如果是我呢，如果是我害死了你的亲人呢？光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我害死了乔晚月，你就能够想尽办法来针对我不是吗？”
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林子涵很平静，甚至平静的都没有了刚才惊恐之下的颤音。
仅仅只是怀疑，她就能被害的家破人亡。
如果是她间接性害死陆墨凡的家人，恐怕现在陆墨凡会恨不得把她抽筋扒皮。
正如她所想，话一出口，陆墨凡就沉默了。
他的手骨已经攥的不能再紧了，懊恼浮在心头，但就算是后悔的痛心疾首，也不能改变任何的现状。
“…对不起，我补偿你，你要什么都……”陆墨凡痛苦的闭上眼，但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林子涵打断了。
“我不需要你补偿我什么，而且补偿有用的话，为什么有法律呢。”
林子涵嗤笑了一声，浑身泛起冷意，让她忍不住抱紧了自己，搓了搓胳膊。
这种冷不是环境的冷，而是发自心底的一种寒意。
不管面对什么，陆墨凡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就只会长着一张嘴对她说补偿补偿的。
正在气氛僵硬时，一束光忽然透了进来。
“陆总！林小姐！”沈天看着两个完好无损的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被困的半个小时里，他操碎了心。
林子涵挣扎起身，却隐约注意到了一丝异样，下身有些许黏腻，多半……这件衣服今天是不能给陆墨凡拿走了。
陆墨凡脸色阴沉的厉害，站起身直接快步出了电梯，一声不吭什么也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