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阳问的问题,正好也是我最想问的。
在我眼中的阮棠好得不行,为什么医生就能一眼看出她生病了呢?
我想知道答案。
医生也不摆架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见这里了吗?”
“看见了,好像有点富贵包。”我很诚实的回答。
换来的,是医生无奈的白眼,“我不是说我的脖子,是那位小姐的,虽然有衣服挡着,但是我看见了创口,圆形,类似于疥疮。”
但是疥疮一般不会长在脖子这个位置。
这也就是医生为什么要仔细给阮棠检查的原因。
不检查,又怎么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说起来她手上也有,就是和医生你描述的一样。”我回忆道。
苏向阳同样有记忆,“就是我那天晚上要去找创口贴处理的伤口,对吧?”
“对。”我点头。
医生表情顿时严肃起来,“那是什么时候?”
我被医生的样子吓了一跳,愣怔了一下才回答,“两天前的晚上,那个时候我已经帮她处理过了,我还以为好了呢。”
“明天带她再来医院做个检查吧,不排除是严重过敏,也可能是其他情况,总之要检查才能知道,最好不要拖着,哪怕是过敏,也是可能死人的。”医生说道。
我心顿时慌张起来,下意识的扣住医生的胳膊,“你是说阮棠要死了?那怎么还能等到明天呢,我现在就带她过来!”
“我是说有可能,目前看起来还好。”医生呲牙咧嘴掰开我的手指,“如果你不放心的话,现在把她带过来检查也可以。”
那还等什么。
我立马答应着,出去找阮棠来检查。
可在医院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阮棠的踪影。
正要打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却看见了刘律师出现在不远处。
“少奶奶。”刘律师朝着我摆手道。
“你不在家陪着甘露,来医院干什么?”我问道。
刘律师一头雾水,“不是少奶奶你让我过来接你们的吗?”
我说的?
什么时候?
“就刚才啊,阮棠给我打电话,说她有急事要回公司一趟,所以你就让我来接替司机的工作,我打车过来的呢。”刘律师说道。
怕我不相信,刘律师还翻出了和阮棠的通话记录给我看。
时间显示在半个小时之前。
估摸着算下来,就是阮棠离开办公室之后不久。
这个丫头,越想越不对劲。
大概是察觉到我的神色不对,刘律师询问道,“少奶奶,怎么了吗?”
“没事,”我挤出笑容来,“我去叫苏向阳出来,车钥匙给你,车在地下停车场D69,开出来在门口等我们。”
刘律师拿着车钥匙离开,我却站在原地沉默。
阮棠这么抗拒看医生,又急匆匆的离开,很显然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真实的情况。
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