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有点不太理解我的话。
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疑惑,“你说什么呢,他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啊?”
“我不知道,”我摇头,“但是听到护林员三个字的时候,他是真的在害怕。”
“为什么,那是苏向阳的爸爸,就算是要阻拦他和苏向阳在一起,那也早就死了,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他怕鬼?”
甘露的脑洞一旦打开,就开始漫天的飞起来。
我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出答案。
只能先回厉公馆去,再来好好地思考这件事情。
可事实上,我们还没有到厉公馆,就已经想到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因为甘露不断念叨的那句话。
她说,谁会去害怕别人的爸爸啊,就算是那个爸爸不喜欢自己吧,那躲开不就好了,有什么可害怕的?
“对,除非,那就是易知难的爸爸。”我脑子里面忽然就想到了这个答案。
甘露楞了一下,也反应过来。
“对啊,我们怎么没有想过呢,万一这就是易知难的爸爸呢?那……那我拿回来的骨头,其实是易知难爸爸的,难怪和苏向阳怎么配对都对不上。”
问题往这个方向上思考之后,一切的疑惑都迎刃而解。
但随即,是更大的疑惑。
如果这个护林员和苏向阳没有关系,那他为什么要受制于我,甚至还事后做出那么多的保护措施?
难道就为了迷惑我?
没理由啊。
为了迷惑我就答应放出霍停归,那下次再想要让霍停归去坐牢,可就没有容易了。
这不像是现在的苏向阳能做出来的事情。
“要是我有真话药水就好了,直接给苏向阳灌一瓶,就知道他到底脑子里都藏了什么秘密。”甘露不免沮丧的说道。
而事实上,我们没有真话药水,也没有任何办法逼迫苏向阳说出真相。
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去调查。
“总能想到原因的。”我喃喃自语道。
这话被甘露听到了,就很大声的提醒我,“我们的确有很多时间来想到原因,但是易知难没有了,你别忘了,后天就开庭了。”
只要易知难在法庭上认罪,那么一切的调查都毫无意义了。
并且,我们也实实在在的听到了,易知难说,他是罪有应得。
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好像在监狱里面老死就是他原本的宿命一样。
“不是还有两天时间吗,你别逼少奶奶了,现在本来就是越着急越没头绪,仔细再想想,没准能找到点什么的、”刘律师开口劝道。
甘露就把枪口瞄准他,“你光说有什么用,你也得想啊,快点想,知道吗!”
“好好好,我也想,我也想。”刘律师举手投降。
我没搭腔,脑海中正在疯狂的风暴,思考着一切有可能的情况。
但最后,一无所获。
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易知难的身上。
没错,我甩开了甘露和刘律师,独自又去见了易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