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反驳刘律师的话时,舌头却又像是打了结一样。
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心中有个声音也在告诉我。
也许呢?
我们凭什么就这么肯定,易知难不愿意呢?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大部分都是我们从来没有预料过的。
易知难的事情,或许也是其中一件啊。
“你想怎么去谈?”我问道,“我今天去找过易知难,只要一谈到护林员的事情,他就会开始本能的保护自己,我实在是找不到突破点。”
“我也不知道,但是阮棠应该可以。”刘律师说道。
甘露不太相信,“阮棠为什么可以?你别瞎搅和了,到时候把阮棠给牵扯进来,苏向阳对付她怎么办?阮棠什么背景都没有,苏向阳实在是太好下手了。”
可我却听懂了刘律师的意思,朝着甘露摇头,“不,阮棠是真的可以。”
在我们这群人当中,阮棠的确是没有任何的背景。
没有背景,就意味着要达成一件事情,要付出比别人多很多倍的努力。
阮棠什么事情都去干过,为的只是能够活得再体面一点。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知道人间百态,更容易了解别人的内心想法。
我们之所以不能理解易知难为什么恐惧护林员,是因为我们没办法做到和易知难感同身受,去体会他的想法。
阮棠可以。
敲定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就给阮棠打电话。
阮棠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干脆得多。
她答应去给易知难做工作。
甚至笑得十分开心,“知道吗,安姐,在你身边,我总感觉我重新活了一遍,我有权利来选择我的生活,也有能力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这样的我,活着很好,所以,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事情,我一定努力做到。”
“后天一早就是开庭了,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天一定要得到易知难的有效线索,好吗?”我说道。
阮棠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晚上,阮棠没有回来。
但大概是怕我担心,她给我打了电话又发了短信,都是报平安的。
“我要先去了解一些事情,然后明早再去见易知难,放心吧,等我查到消息,我就立马打电话告诉你。”
我在电话这头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脑海中蹦出来无数关心的话,最后也只是说出小心两个字来。
而经过忐忑的一晚,阮棠给了我回音。
“情况很复杂,我们需要见面再谈,还有甘露姐,最好再带上刘律师,我担心甘露姐情绪失控,到时候当场暴走。”阮棠交代道。
越是这么说,就越是让我觉得不简单。
我答应了,带着甘露和刘律师去了看守所附近的商场。
阮棠已经在甜点屋里等我们了,桌上有块提拉米苏。
一口没动,却被阮棠给戳得千疮百孔。
见到我们的那瞬,她立马就站了起来,“你们来了。”
“你要是在电话里面说清楚,我就不过来了,赶紧说把,到底什么情况啊,你找到证据给易知难翻案了吗?”甘露脱了小外套,转头问道。
阮棠摇头,“他应该没办法翻案了。”
“为什么?是不是他还想着帮苏向阳啊,这个傻子,苏向阳有什么好的,喜欢谁不好啊,天底下就算是要喜欢同性,也有很多选择啊,我给他介绍个更帅更好的,不行吗?”甘露气得猛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