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在女洗手间里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道,其实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毕竟这里是酒店,那么多女孩子都会来,难保会撞上几个正好来例假的。
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总觉得这个血腥味很是奇怪。
正想着,钱姨也拿着保温杯从洗手间隔间里面走了出来,瞧见我,顿时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把保温杯往身后藏,“沈安,你……你怎么来了啊?”
本来我还觉得没什么的,可看见钱姨这个动作,心里顿时间就咯噔一声。
走上前去询问,“钱姨,那个保温杯怎么了吗?”
“能怎么啊,就是吓了一跳,本能动作而已,再说我就把甘爸的保温杯拿到洗手间来,不是不太好吗?怎么说也是要用嘴巴碰的东西。”
乍一听钱姨这些解释,我也听不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心里就是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正打算再问,甘露就打电话过来了。
“沈安,你在哪儿呢,我们马上就要到酒店了,赶紧出来接我啊,我怕到时候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我哑然失笑,“昨天不是彩排过了吗,怎么还会不知道啊?”
“我一紧张就全部忘记了,总之我不管,你必须来接我,知道吗?”
话音中,还有导航的机械女音,提醒前方还有五百米就抵达目的地。
于是甘露再次叫嚷起来,“快一点啊,我真的马上就到酒店了,快来救我!”
“好了好了,”我无奈的答应,“我马上就出来,还有,今天是你结婚的好日子,不要说什么救不救的,多不吉利。”
训斥着,我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我也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了,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钱姨,你先回包间去吧,我去接甘露,然后再一块儿过来。”我说道。
钱姨嗯了一声,并且以我肉眼可见的动作叹了一口气。
只是动作太快了,一晃眼就彻底消失不见,让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
我光惦记着出去接甘露了,也没有想太多,就往外面走去。
都快到酒店门口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胸口上的那朵花居然不见了。
上面写了女方家属四个字,是甘露特意叮嘱我戴上的。
她说今天结婚,没有妈妈来参加,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女性家属了。
只有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可以撑撑场面,让我一定要戴着。
另外呢,还可以趁着结婚这件事,公布一下甘家的成员变动。
这样显得比较自然。
我拗不过甘露,只得答应了。
今天从医院出发的时候,我就一直戴着那朵花的,可现在居然不见了。
依稀记得,在包间的时候,我还看见了一眼呢。
难道说,是出去找钱姨的时候弄掉了?
正想着,甘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婚车已经到酒店门口了。
权衡之下,我赶紧跑回洗手间去,想看看钱姨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