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的激烈反应,让咖啡馆里所有顾客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们这桌。
“不好意思。”我赶紧赔笑脸。
等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转移回自己的桌前,这才小声质问阮棠,“你干什么啊,不就是送锦旗吗?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说起来,这段时间阮棠的情绪都比较容易激动。
很多时候我压根都没有说什么,她就直接激动得满脸通红了。
这也是因为姜来去世的缘故吗?
可我怎么记得,在姜来还没有发生意外之前,阮棠就好像有这么一点不对劲了。
正想着,阮棠便向我解释,“我是担心你惹怒淦专家啊。”
什么话?
送锦旗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侮辱专家的方式了吗?
“是这样的,”阮棠舔了舔干燥的红唇,继续向我解释,“你不是也觉得这位淦医生名气不太高吗?我也觉得有道理,所以私下又去查了一下,才发现这位淦医生是富二代,做医生只是自己的兴趣而已,又不愿意让自己太累,所以就特别低调。
如果你送锦旗的话,淦医生的真实本领被暴露,以后天天都忙死,岂不是要记恨我?”
阮棠说得逻辑特别充足,“等我病好了再记恨我都没关系,怕就怕现在还没好,他就生气不给我治病了。”
“那也太没有医德了吧。”我暗暗吐槽。
却还是警惕起来,朝着阮棠点头,“好,我知道了,那我就不送锦旗了,等回头他真的把你的病治好了,我看看能不能请他吃饭吧,你牵线。”
这次阮棠答应得十分干脆,“我会跟他说的,但是答不答应我就不知道了。”
我附和答应,“当然啦,毕竟是比较低调的医生,有自己的脾气,总之试一试,我请他吃饭是我的诚意,他愿不愿意答应,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这件事情上和阮棠讲好,我们便说起了别的话题。
阮棠喝了一口面前的美式黑咖,抬头问我,“沈安姐,你去监狱干什么了啊?”
我太过于激动和紧张,嘴里的热可可顺着喉道进入气管,呛得我拼命咳嗽。
很是诧异的看向阮棠,“你怎么知道我去了监狱,你跟踪我来着?”
阮棠朝着我摇头,“没有啊,我只是闻到你身上有股监狱的味道而已。”
我下意识的低头去闻自己的衣服,实在是弄不懂监狱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分明我只能闻见化妆品和那瓶迪奥真我的香味而已。
“你闻不出来啦,”阮棠轻笑起来,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是一种淡淡的绝望的味道,毕竟那里面太黑暗了。”
我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敢问这么抽象的味道,阮棠到底是怎么闻出来的。
她是哮天犬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到底去监狱干什么呢。”阮棠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