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昨晚是专家放鸽子的话,那还可以说得过去。
可如果是阮棠放鸽子,没准就会让专家生气。
这就是不平等的差别待遇。
顾不上再和被子温存,我翻身就爬起来,赤着脚往楼下跑去。
到了阮棠的房间,连门都没有敲,直接就推门走进去,“快快快,阮棠,你不是约了淦医生吗,不要迟到了,是不是已经迟到了?赶紧和医生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阮棠昨晚虽然没有喝酒,但却还是累得不轻。
这会儿被我从被子里抓出来,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眼睛也毫无聚焦,“什么?”
“你约的会诊啊,不是改到今天上午了吗?还不快起来。”我伸手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阮棠打了个呵欠,“哪有什么会诊啊,我没约啊。”
睡糊涂了吧这个丫头?
“淦医生啊,昨晚改到今天早上的,你忘记了?”我提醒。
又很懊恼的拍脑袋,“早知道我已经定个闹钟的,这样就算你忘了,我也能帮着你想着点,现在肯定迟到了吧。”
现在是十点钟,哪怕什么都不做直接爬起来就去医院,路上也得花一个小时。
等赶到医院的时候,哪还叫什么早上?
“哦,你说淦医生啊。”阮棠这才反应过来,“其实……我们刚才视频面诊过了。”
视频面诊?
我被这个新名词给镇住了,脑子里思考半天也没想出这是个什么流程。
面诊就面诊,视频面诊算哪门子事情?
见我不懂,阮棠又跟我解释,“反正我这个又不是什么身体上的毛病,是心理上的,所以光是视频也可以起到作用的,再说了,现在不是很多那种医学APP,都是网上叙述自己的病情,然后医生线上分析病情吗?”
“那个不准吧,中医讲究闻问望切,就算是西医也要看看具体情况才行,网上能知道什么。”我反正是不太信任这些的。
阮棠朝着我点头,“我知道,但是心理疾病又不用看这些,最多看看表情,看视频的话,不就能看到表情了吗?”
虽然最后阮棠的这一套理论成功劝说了我,但我还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是对阮棠,而是对那个淦医生。
开始是晚上约,然后放鸽子改时间,再换成视频面诊,花样不是一般的多。
就像是刘律师说的那样,这个专家是不是不太靠谱?
可偏偏现在阮棠十分信任他。
看样子我要抽出点时间来,去单独见见这个淦医生,就知道他是不是骗人了。
不够还没等我把这件事情安排到日程上去,女子监狱那边就又给我打电话了。
仍旧是苏静白要见我。
想起昨天苏静白的歇斯底里,我本能的抵触。
“不好意思,我不去了,还请你告诉苏静白,让她好好在监狱里面待着吧,等她出狱的那天,我会去接她的。”我说道。
等苏静白出狱的那天,已经是几十年后了。
等那个时候,成为老太太的苏静白,恐怕没办法再歇斯里地了吧?
正准备挂断狱警的电话,又听见她说,“沈小姐,虽然我知道这不合适,但我还是希望你过来一趟,不是出于私心,而是我觉得,她好像精神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