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心领神会,赶快卖弄道:“你还不如挖个大坑,坑底下放尖木头。可是你没力气,不过可着一天弄,应该能行。
要不我教你射箭,最起码不糟蹋粮食。又忘了,你没力气……”
张禅打断他道:“敢不敢和我打个赌?就赌我的四个兽夹,明天有多少猎物。”
一听这话,亦儿先慌了。
察觉到她的表情,张禅无奈的安慰道:“信哥哥吗?明天一定让你大块吃肉。”
韩健都不知道第几次嘲笑了。
大块吃肉!在搞笑吗?那需要捕获多少猎物?
别看韩健今天得了一只山鸡。但是不敢吃,而是去城里卖掉。
因为太缺钱,导致生活必需品的严重缺乏,比如盐。就拿还得余点钱缴税。不然就只能把家里的口粮卖掉了。
吃肉算奢侈品,也就过年的时候,才能再买点碎肉,吃几根细肉丝。
武梵欣也笑,虽然从张禅的话里感觉到了强烈的自信。
只有亦儿坚定的道:“东信哥,我信你。”
原来还是个外柔内刚的姑娘。
张禅很满意。他一直认为,外柔内刚的女人属于上品,远胜于内柔外刚、内外都柔和内外都刚。
闻言,武梵欣和韩健都称呼有点诧异。
张禅看了他俩一眼,解释道:“我姓张名禅字东西。瞧你俩那没文化的样子。”
武梵欣和韩健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韩健怒道:“好,跟你赌。就你这样打猎,一个都没有。最多一个也是运气。”
武梵欣突然反应过来,帮腔道:“这么赌不公平。说不定你运气好碰上了。”
张禅冷笑道:“只捕到一个猎物算我输。两个、三个、四个,都算我赢。这下公平了吧?”
这家伙,狂妄还是自信?
韩健道:“可以,你输了又如何?”
张禅指了指素月,说道:“我输了把这个丫鬟送给你。”
看着五官还算端正的素月,韩健惊呆了。
本来愁没媳妇,这下提前预定了。
先让她跟着干活,过一两年就可以骑了。
那还有必要追求武梵欣吗?
要!小丫鬟可以备用。
一刹那,韩健心里盘算了一堆。
“好,我答应了。”
武梵欣看到了韩健那得意表情。把他的心思猜了个七八分,心里鄙视他没本事还花心。
更多的是惊讶。
张禅现在这么有钱吗?这个丫鬟不是宋家给他的赔偿吗?
素月则是想吐,又有点希望。
想吐是因为视觉差,韩健的外形比张禅差太多了。
张禅道:“那你输了呢?”
韩健突然很尴尬,因为没有对等的筹码。但是又舍不得放弃机会。
狠了狠心,说道:“我不会输。万一输了,我也买一个丫鬟送你。”
张禅道:“好,等我一下,还有最后一个夹子。一会儿咱去村正那里立字据。”
武梵欣这才回过神,装模作样劝道:“你们两个疯了,赌这么大干嘛?健哥。”
韩健也装模作样道:“是他非要赌。”
武梵欣又道:“张禅,你刚才不该激他。”
张禅笑道:“韩健认为我输定了。你呢?我肯定明天要打他的脸。”
没听过这个词,但是很快自行理解了。
武梵欣终于忍不住了,嗔道:“这个词不错!别最后你被打了脸!”
说完气鼓鼓的转身离去。
张禅眼前呈现出的新画面。
十六岁的姑娘,不是亦儿和素月能比的。关键是,居然是细腰宽臀。经常干活的缘故,没有赘肉,挺好看。
张禅远远的叹道:“哎!我就舍不得打你的脸。最多打你…”
武梵欣听到了,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脸红了。
还是装听不见吧。
……
大约两刻钟后,张禅放好了第四个兽夹。
他对亦儿说:“今天希望不大,明天一早来。放心吧,应该四个夹子都有收获。”
张禅运用的是后世总结的捕猎技巧,所以很有信心。
但是在亦儿眼里,只有担心。
张禅调侃着安慰道:“这就跟胸口碎大石一样。石头碎了还是胸碎了,总得等人家锤子抡下去。对了,你见过天竺抡蟒蛇没?”
亦儿:“……”
下山去了村正家。在村里唯二的读过书的人武梵欣的父亲的见证下,很快立好了字据。
不理韩健一副坑了傻子钱的表情。张禅三人离开。
回去没敢给小姨说。
但是,小姨晚上悄悄问亦儿:“有什么事瞒着我?”
亦儿道:“没。”
小姨手举起来了,怒道:“敢骗我?最近没打你,皮松了?”
很可悲,小姨没有关爱抑郁症患者的意识。
亦儿倒没有那么怕,但还是和盘托出了。
听完以后,小姨也惊呆了,不敢置信的问道:“东信真的随便找地方把夹子一放就走了?”
亦儿道:“确实没怎么找就放好了。”
小姨笑道:“这孩子,真是…没事,一点蒸饼么!”
心里其实焦躁,很想抓自己头发。
次日一早,张禅三人刚出门,就被韩健和武梵欣堵着了。
张禅冷冷的道:“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