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秋百在花园里摘了一把开的正好的小雏菊,又在书房里找了一张报纸把花包了起来。不知道是哪一期的预言家日报,照片上的人嫌弃地躲到了框边,生怕花枝刮到了它。
天色有些暗了,夕阳的余晖把路都染成了橙黄,秋百捧着花束和西弗勒斯朝教堂那边走去。广场上时不时走过两个人,他们有的奔向了酒吧,有的奔回了家。他们都匆匆地路过一块写满了字的纪念碑,在秋百眼里,那却是一尊三口之家的雕像。
没做停留,他们一起走进了教堂边的小路。教堂背后的废墟被围了起来,墓地入口多了一扇窄门。推开窄门,他们往后几排墓碑走去。秋百的记忆有一些偏差,靠西弗勒斯才顺利地站在了艾伦的墓前。艾伦的墓碑上多了岁月的痕迹,但上面他的照片却依旧笑的灿烂。
秋百把花束放在了墓碑上,并且坐在了旁边。深深地凝视了几分钟后,秋百才哽咽地说:“我终于做到了,艾伦……爸爸……”
没有再多说什么,秋百拉着西弗勒斯在墓前鞠了一躬,便转身和西弗勒斯一起离开了。踏着最后的余晖,西弗勒斯带着秋百来到了另外一块墓,上面没有照片,只有一个名字“夏洛特·菲瑞·史密斯”。
“我很感谢她。”秋百说,“感谢她的身体愿意容下我的灵魂。我也很抱歉,让她的身体用那种方式埋葬地下。”
西弗勒斯捏紧了秋百的手,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切是他一生都不愿意再回忆起来的。没人知道他看到夏洛特扭曲的手臂和腿时,他到底有多崩溃。
秋百也向这个墓碑鞠了一躬。随后他们一起在星晨之下回到了家。家中温暖,桌子上已经有星星摆放好的晚餐,倒好的黄油啤酒放在盘子边等待着主人们庆祝的碰杯。
第二天同样是秋百期待了多年的时刻,她先去古灵阁换了一箱子的英镑,又翻出了那张用来收分红的银行卡,去伦敦找了家银行看了看里面的余额,令她震惊的是,她竟然在麻瓜界也成了一个富婆。
“这……”拿着银行卡出门的秋百仍未从那一串0中间回过神来,“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
西弗勒斯回答不了她的问题,因为他自己对麻瓜界也知之甚少。但去寻找商场的路上,秋百找到了原因。每经过一条街她都能看到一家“贝蒂宠物店”,在路边卖的杂志上,她看到了塔米·泰勒的封面。塔米竟然成了一个知名的企业家……
“岁月真是能改变很多啊……但她竟然还一直记得我的分红……”秋百感叹着说。
把西弗勒斯拉进一家商场,疯狂的购物就开始了。她不仅给自己和西弗勒斯买了很多套衣服,也给即将到来的哈利买了很多。
魔法在这个时候就有了妙用,在隐蔽的地方秋百把这些衣服都塞进了储物手链里,最后轻轻松松地换上新衣服,踩着让秋百不太习惯的高跟鞋,站在了商场的门外。
一顶大大的遮阳帽,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烈焰红唇,一身尽显身材的黑色长裙,脚下踏着2英寸多的黑色高跟鞋,细细的黑丝带在白到发光的脚踝上充满魅惑。傲人的身高和气质让秋百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她就像是刚从时尚杂志上走下来的封面女郎。
“太张扬了。”西弗勒斯咬牙切齿地说。
“我得让弗农·德思礼好好看看,哈利背后是有人的。”秋百幼稚地说,“哼,我还要去买辆车。”
西弗勒斯受不了众人的视线在秋百周围用了一个麻瓜忽略咒,终于,那些视线迷茫的移开了,“你会开那麻瓜玩意儿?”
“哦,如果跟500年后没什么区别的话。”秋百耸了耸肩,去汽车店直接全额购买了一辆车,据店里的服务员介绍,这已经是最新款的豪车了。坐在驾驶座上,秋百突然笑倒在了方向盘上,在西弗勒斯如坐针毡不停扭动地投来疑惑目光时,秋百说:“我总觉得我现在像个土大款。”
西弗勒斯并不理解“土大款”这个词语,更不理解这个词背后的意思。这种带着华国特色的含义秋百难以对西弗勒斯解释,不过西弗勒斯也不是很想了解。
他坐立难安地在车里呆了不到了5分钟,就对秋百说:“我就不去了,我回戈德里克山谷。”
“好吧……”秋百凑过去给了西弗勒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那就等我带孩子回家。”
西弗勒斯脑子里的波特像是炸开了一样,他嫌弃地龇牙,迅速在漩涡中离开了,剩秋百对着一团空气说“再见”。
“但愿我能习惯右边的驾驶位吧。”秋百点火起步,慢腾腾地挪到了马路上……从储物箱里拿出了一张地图,秋百才开始慢吞吞地往萨里郡开去。
心里默念着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秋百问了几次人才终于找到了具体的位置。秋百把车停在了另一辆车的墙边,好心情地给自己用了一个易容马格斯,翻出车上的镜子仔细看了看,完美!
推开车门下车,秋百站在门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哈利,他很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秋百拉下墨镜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哈利看到那熟悉的蓝色眼睛,立刻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是谁?是谁?”一个胖的像个肉球的男孩跑过来,粗鲁地撞开了哈利,“您好,小姐,您找谁?”
“是哪位?”从厨房里走出来一个拿着抹布的高高瘦瘦的女人,在看到秋百时上下打量了一下,但她满眼疑惑,这是未曾预约过的来客。
勾起一抹假笑,秋百摘下了墨镜,对女人说:“佩妮,你还好吗?”
佩妮手中的抹布掉在了地上,像是见到鬼一样的尖叫起来,“夏……夏洛特!”
秋百捏了捏耳朵,“没想到十几年没见,你还去进修了高音演唱?”她又恢复了完美的假笑,“不欢迎我吗?佩妮。”
“你……你……”佩妮声音发抖,把房间里的弗农也吸引了出来,他圆滚滚的肚子像是要冲破衣扣,真难想象这对父子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胖的。
“怎么了?怎么了!”弗农着急忙慌地跑出来。
“您好啊,德思礼先生。”秋百朝弗农打招呼。
弗农眯起了豆大的眼睛,仔细回想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终于他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得跟佩妮一样大,接着从旁边随手拿起了一跟棒球棍,“你……你是人是鬼……”
“她当然是人。”哈利大声说道。
“好啊,好啊。”弗农作势想冲到哈利跟前把他抓住,“这又是你弄的把戏?”
秋百一把夺过了棒球棍丢到了一边,“这就是德思礼家的待客之道?”她瞪了一眼想要去捡棒球棍的达力。达力一脸惊恐地躲到了佩妮的身后。
秋百自顾自地坐到了沙发上,把哈利拉到了身边,昂着下巴指了指对面的空沙发,“来,坐,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那三个人挪动着坐了下来,瘦弱的佩妮被挤在了一大一小两个胖墩中间,看起来着实有点困难。秋百手一勾,把餐桌上的茶壶召唤了过来,当着他们的面倒了两杯茶,并且把其中一杯给了哈利。
秋百喝了一口茶后,对对面的三个人说:“那么……我们开始吧……”
“首先,我得自我介绍一下。夏洛特·史密斯,正是哈利的教母,这次来,就是为了哈利。”听了这话的达力短促地尖叫了一声,但是被佩妮捂住了嘴巴。
佩妮的手被达力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之后,她没什么气势地瞪了一眼达力后,转过头对秋百说:“夏……夏洛特,我记得你不会……不会……”
“不会这个?”秋百又勾了一下手指,茶壶又被放回了餐桌上,“不得不说,还需要客人自己动手倒茶,你们真是太失礼了。”
“怎么!你终于要把这个小崽子带走了吗?”弗农粗声粗气地说。
“当然,我不可能再把他放在这里受虐待了,你们说是不是?”秋百好整以暇地问。
“谁?谁虐待他了。”弗农梗着通红的脖子,眼睛心虚地不敢看秋百,虚张声势地吼道,“我们已经做的足够好了,看看,看看,白吃白喝十几年,他穿着佩妮和我给的衣服,却不知道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