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汶想吐血,“陆姑娘别胡思乱想,民女保证王爷眼中只有您一人。”心中却暗暗纳闷,之前无论她们如何献媚,陆姑娘都不放在心上,怎么这般在乎脱衣服?
陆云瑶也知道自己反常,但这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却让她害怕。
为什么害怕?
是怕失去王府的荣华富贵吗?是怕楚王看上别人,不再帮她吗?但她明明知道楚王不会对那人心动。
“说来说去,我还是……免不了落俗。”陆云瑶呐呐道。
“您何出此言?”余诗汶轻声问。
陆云瑶叹了口气,脸上没了之前的嬉笑怒骂,严肃中带着淡淡失落,“他表现得喜欢我、信任我,每天要拉着我的手,但也仅仅是拉着手。如果我是传统的大家闺秀,也许就信了,但我不是!我十分清楚,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哪怕用理智克制,但也痛苦挣扎,但每次我们两人同床共枕,他比我还坦然,不对……绝对不对。”
余诗汶想劝,却不知从何劝起,因为她也认为情况不太对。
教养所,什么样的男人没碰见过,年轻的、年老的,有能力的、没能力的,哪怕是太监都去买女人,楚王不可能不想……
又过了一会,陆云瑶突然抬眼,目光咄咄,“余姑娘,你说,我也去脱衣服怎样?”
余诗汶直接从沙发上摔了下来,好在沙发不高、地毯也够软,“陆……陆姑娘您可想好了?这……传出去有损您的名声。”
“传出去?谁传?楚王吗?他到处说,我跑到他面前脱了衣服,他不乐意?”
“……”
“再说,我还有名声吗?你们一直在锦绣别院不知外面情况,我现在清誉真是全毁了,谁娶我都要戴绿帽子的。”
余诗汶眼角红了,“陆姑娘……”
陆云瑶噗嗤一笑,“别哭,我不在乎。”
“……”余诗汶敢对天发誓,从急事起见过最心大的,就是陆姑娘了。
陆云瑶缓缓点了点头,“就这么办,走。”
“去哪?”余诗汶吓了一跳。
“换身衣服,去找王爷。”
余诗汶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陆……陆姑娘难道也要穿成那样?”
陆云瑶噗嗤一笑,“披风下面不穿衣服?我才不会呢。”
余诗汶松了口气,拍了拍心口,“还好,还好。”
“那样多没意思?男人都喜欢征服欲,我要让他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把我衣服剥干净。”
“……”
余诗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但却一阵眩晕——今天一天受的刺激,比过去十几年还多。
……
主院。
当陆云瑶重入楚王卧室时,却见穿着披风的萧芷砚也刚到。
今日的萧芷砚妆容精致,因为这精湛的化妆手艺,让人楚楚动人。
其个子不算太高,却比陆云瑶高了一块,身材窈窕若嫩柳,因为紧张和恐惧,其仅仅抓着披风的边缘,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