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决定后,我和诺基亚立即追了出去,监狱里其他犯人都昏迷在地上,可能是被那个叫索尼克的忍者又打了一顿。
名为“音速的音速”的忍者真的无愧于他的名字,一会功夫溜得贼快,如果不是诺基亚追猎技能MAX,根本就无法追踪。
即使如此,我们也在半路上跟丢了……因为下雨了……雨水洗刷掉细微的气味,即便是阿库诺洛基亚也无法在这种条件下追踪。
站在街道上,我毛都蔫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觉自己一事无成。
诺基亚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失望,但他知道下雨了,于是他扯下了披风按在我头上,自己上身只缠着绷带在雨中站着。我看着他,他表情有些无奈,蓬松的长炸毛被雨淋着都没有塌,维持着坚韧的造型,和我塌掉的毛茸茸头毛截然不同。
“诺基亚。”我有点委屈的抱住他,是撒娇的口气,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安慰我,披风从我头顶掉下来,落在地上。
沉默片刻……
“吼!!!”
他的胸膛传来低咆的震颤,我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只见他昂着脖子,朝正上方的云层来了一技黑龙的咆哮。喉结滚动,他低下头看我,头顶的云层被能量击中,洞开破口,向四周荡尽。
刹那间,风息雨歇,苍穹蔚蓝。
“雨停了,我再给你找。”他的眼睛比头顶的天空颜色还深,我看见自己抬头看他的影子印在他的眼睛里,像一只透明的大头水母。
他还以为我是没抓到忍者难过呢,都不知道我其实是在对自己没信心,我们两这次的理解又错频了。
“我不是失望抓不到忍者啦。”我松开他的腰,也无奈的看着他。
“不抓他?”他依旧没搞懂我,皱了点眉。
“抓……”我想和他讲讲自己复杂的思考回路,但张了口没发出声音又闭上了。
想想还是算了,我不想告诉他我有这么多矫情的想法,对自己这么没自信。我想让他看到的是积极乐观的小狮子。
莫名其妙的小消极就当做成长的秘密自己保守好了。
天空放晴了,但地面还是潮湿的,街道上没有行人,大厦的电视上,一位小胡须眼镜男主持正在播报:“现在,出现在J市的深海族残党不知去向,只看到去挑战他的多名英雄失去意识倒在现场。”
被播报声吸引,我抬头看向大厦电视屏幕,之前电视里播的拿竹笋长/枪的英雄毒刺现在的情况是失去意识情况危险。看来现实和英雄特摄片还是不一样的,我之前还以为被冠之以“英雄”之名,就算被打得再惨也不会输。
不过这些和我们都没什么关系,我和诺基亚又不做英雄,没道理去管这种事。现在我们的目标只是把越狱的音速索尼克捉拿归案而已。
“还是嗅不到吗?”
诺基亚走一段路就停下凝神思索,我跟着他,感觉自己有点为难人。
我这才发现,诺基亚虽然追猎能力MAX,但也受限于环境。所以他在阿斯兰特搜寻幸存的龙四百年,还有不少龙躲了过去。
这样想想也真是奇怪,之前他是怎么做到在不同的时空中准确的找到我的呢?共生契约有感应不假,但在那之前,他就一直跟在我身后了。
他从来没说过这些……他找了我有多久……
“不…能捕捉到一些……”他看上去像是被什么因素干扰了,并不是很确定,嘴角拉平,没有往日的自得。
“去。”我见他消沉下来,就不是很在乎音速索尼克的事了。如果说最开始想抓索尼克是为了亡羊补牢,现在我回答“去”主要是为了不打击他的自信。
捡起落在地上湿了一半的披风抱在怀里,我赤着脚“啪嗒啪嗒”踩着沥青路面的积水追随他的脚步,最终在一条岔道口停下。他低着头看向丢在地上的破囚衣没说话。我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看到被破坏的街道和地上的衣服裤子,有点难以想象这里发生了什么。
说是打架吧……谁打架会衣服裤子脱掉了打啊,那不是全/裸?!
啊……不对,光头会……我见过他全/裸/打架。所以说这个世界的风俗就是打架的时候赤/身/裸/体吗?!
没能抓住索尼克,诺基亚比我低落多了,一言不发的站着,我觉得他有点像没能捉到兔子的猎犬,警觉竖立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于是我赶紧赶在他开口前先说话了。
“我不找他了!我不想看到裸/奔/变/态!”我叉着腰快速且大声的说,在他看过来后,我又接着大声宣布:“我也不要坐牢!要是破坏东西有人来抓,我们就跑!管他那么多呢!”
妈妈!我不做乖小孩了!
在我叉着腰振作精神的时候,诺基亚朝我抬起了手,不是摸我的头,而是拉我的衣领,把歪到快走光的黑白囚服拉正了,然后严肃的告诫我:“换件衣服。”
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一直盯我的衣服没有在听我讲话了。
但我不能无端指责他,要有证据才行,于是我出了考题问他:“刚刚我说了什么?”
“不抓没毛耗子、不坐牢、要吃饭。”他不慌不忙的总结。
“没有要吃饭!你没有听我讲话!”我被他提醒,这才想起来到了吃饭的点了,他这个不用进食都能活的家伙竟然记得比我还清楚。虽然是有点饿,但我不能默认,我要反驳他。
“……”他移开视线。
“……那就去找地方换衣服吃饭好了。”我当他是默认了,我占了上风,就没有再咄咄逼人。
可说出话后,我环顾周围,才发现自己犯了蠢。先不说吃东西的钱从哪来,周围的路上除了我们,一个人都没有。店铺都关了门,整座城市成了空城。
大概是因为电视播报的深海族入侵,导致所有人都去了避难所,才社会停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