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関係ない(无关系)(1 / 2)

阿贞突然觉得很可笑,她还说这些久远故事里的女性。

难道她自己所在的地方就特别好到哪里去?

她所在之地,又是个什么地方?

女性们一出生,便被驯化着讨好男性。

这种驯化甚至都不是刻意的,而是如天罗地网般围困住她们一般的。

不说日常种种了,就只一件便能看得出来了,自阿贞年幼记事起始,多有外人或师长对她们女孩儿说“不要对男生们太粗暴,别太淘气乱动,要温柔安静,别总对男生们说‘不’,要做个让大家喜欢的女孩子”等等等等……

[为什么?总有大家喜欢或不喜欢的事物存在,为什么到了男生面前,就必须不能让他们不开心?]

阿贞心想,她终究还是与他人有些异处,或者说,她天生反骨么?

你看,当新闻里说某男性出轨,他的妻子出来道歉时,别的人都是理所当然,认为是这个女性的本份时,阿贞却自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这男的欺骗了他的妻子,做出了难看之事,被世人耻笑讥讽,却要他的妻子出面向世人道歉?这是什么道理?或者说,这样的世道是何等的可笑又疯狂?

还有如三十年前明菜在金屏风前的那一桩道歉。198||9年,中森明菜先是因为种种事由,在近藤真彦住所处自杀。无人知晓她是为何,但说到底终归是为数年的感情而做的一个了解。就像那无数痴情可悲的女性们一样,或许,她也在某些时刻,认为只有一死才可证明自己的真心。却不知,对方或许只将自己当成了麻烦。万幸万幸,中森明菜险里得生,否则世人也看不到她日后的各种作品了。

然而这样一出女性的悲哀,在日本,多有人认为全是她一人的过错。

并非因为这些人知道什么内情或真相,只不过因为,她是一个女性。

就像日本过去的老话里说的那样,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是要下地狱的。血池,就是她们的归处。

即使现在都已是21世纪,没有人会明目张胆的这样说出来,却到底还是有些“渣滓余存”的。

当然现在又有一种可笑之处,因为多有女性开始抗争了,碍于面子,所以社会上也开始说着什么“尊重女性权益”的话题,可多是治标不治本。例如有一种,当有人指出某部分女性生存的不易或难堪之处时,社会上的人大多都是对这个人口诛笔伐,逼着立刻出来道歉。但却也止步于此,甚少有活动来解决这些难堪本身。

此时,也只剩叹息了。

不过又有一种幸运,阿贞虽然在各人各处都看过许多对女性的刻薄,但她自己家里却不是。

当然也可以这么想,正是因为她自家里对她的影响,才会让她总觉得外界那些“理所应当的社会意识”是糟糕的。

阿贞也猜不清,自己是因为母亲对于明菜的维护才认为外界对明菜的评价是错误的,还是自己本身就觉得女性是可以拒绝去讨好他人的。

不过,她终究还是明白一件事的。

[我所处的“优越”让我可以避免掉许多此类的苦难。]

[可这并不代表,我能真的远离。]

[更何况,谁能保证自己此刻的“优越”,可以持续一生?]

[真到了无所适从,无处寻庇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阿贞心里默念着那几句“赌一赌,拼一拼,搏一搏。”

可惜,此刻的她,还是想不通。

正如她之前说到庞培和凯撒的三头同盟时想到了“奇迹”,那自然是想到了奇迹的世代。她的思绪就总被牵扯到那几个人身上。

她纠结于黄濑似有似无的一点惆怅,也为黑子当时的眼泪而难过。

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我有资格做什么吗?]

她一次次这样子问自己。

[我与他们,毕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无关者,有什么资格?]

大家日常说话时,常有一句“XXに関係ないだろう?”(和XX没关系的好吧?)

是啊,大家总是这样,与自己无关者,为什么要去管?或者,你与我无关系,为什么要来管我的事?你与TA无关,为何要去管TA的事?TA与你、我无关,为什么要来管你、我的事?

阿贞总觉得自己活的地方太奇怪了,说是什么都有的样子,很多时候又什么都不许有;说是单一无趣,每个人却都藏着掖着自己独有的一套,又像是什么都有了。

这难以找出缘由来,或许还是要提到因为“扩张”而闹成如今的局面来看吧。

这几十年来,大量的文化、事件、人物涌入了这片岛域,可世事总有相宜的和不相容的,虽然也会有人说什么“求同存异”,可到底总有“绝对不可融洽”的不同事物同时存在。

这又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大家又闹得你死我活的吧?

所以,或许只有安静的沉默下去才是最便利的方法了。

反正那是与自己无关的,就漠视了吧。

毕竟,自己的事,也希望别人能够漠视呢。

可长久下来,终究难遇真心,难寻知音,难诉所想。

可能怎么办呢?大家总是微笑着的,鞠着躬的,行着礼的,说着客气话的,谁能保证遇见的这个人,是拿着真心对你、还是带着面具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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