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傅宣苦笑看着季非容,突然觉得自己有几分卑微,卑微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
一声轻哼,江傅宣一抹酸涩的笑容挂在嘴角,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垂目注视着茶杯中的茶水,还在轻轻地荡漾着,波纹圈圈转动,动荡的就像是他的心,
“母亲这次来,是为何事?”
“母亲?你现在叫的倒是亲切,江傅宣你也就别装了。”
“你派人收购江氏小股东的股份,一边还要抢江氏预定的地盘,你说你怎么这么阴狠啊?这可是江氏,这可是你家人,你是不想让我和凌晨活了吗?”
“你自己享受吃肉,不让我们喝汤也就算了,还要抢我们的馒头,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家门不幸,真是我季非容的不幸。”
季非容平淡温和的目光,注入仇恨的厌恶,语气凛冽,简直是钻心,轮谁听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死死的盯着江傅宣,指甲狠狠攥紧手心中,那种仇恨的目光,就像是看生死之敌般。
江傅宣淡然的坐下,将腿叠加翘起,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玩弄起来。
他面容上的卑微神情,逐渐消散,随之而代替的,是往日冷漠的神情,就好像是在和陌生人聊天。
“我阴狠?那母亲呢?”
江傅宣戏谑的反问道,眸中不由得划过一丝的讥讽的笑意。
季非容的指尖明显一颤,然后紧紧攥住,她在极力的忍耐着。
家人?他们母子有把他当过家人吗?他们只把自己手中的股份当家人!
“母亲和江凌晨有把我当做亲人吗?我也是你的儿子,江氏的长子,我不明白,为什么温暖足以融冰的母亲,对任何都很好,为什么对我例外?”
说道此处,江傅宣的怒火就蔓延心脉,手中把玩的苹果,也被紧紧攥在手心中,施加压力,几乎想把苹果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