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办法让君策的母亲死而复活,君策本应锦衣玉食的皇子,却被人残害,流落江湖,更重要的是,他伤害了一颗爱他的真心。
宫门口侍卫把守,见刘公过来,却是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样子,直到刘公走到近前,“是陛下召见,烦劳。”
侍卫冷冷回道,“刘公是侍奉陛下的老人了,自当知晓陛下龙体欠安,不易外人叨扰。”
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刘公是皇帝的贴身近侍,虽为奴婢,却也不容的这般的轻视,这侍卫敢如此无礼,定是借了什么人的胆子。
恭谨也不说话,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离开临安三年,宫里的侍卫早已经换了新面孔,至少这一路上碰到的他一个也不认识。
给胆子的人十分恰当的出现,倒是省了刘公的尴尬,海骁上前,瞪了侍卫一眼,便拱手对恭谨说道,“大人,殿下已经等候多时,大人这边请。”
恭谨嗯了一声,原来这背后的人,竟然是君策。
君策曾经说过,如今的他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自己了,却原来是这般的境况,可是他却从来不知,真正欺负自己的人,却不是皇帝。
恭谨走入殿内的时候,一眼君策就座在皇帝身旁低头不语,仿佛是一件雕塑,若不是有人进入,他甚至可以在那里做到一动不动。
正中的长榻之上,侧卧着一人,那个眼皮半阖,仿佛看不到一点儿光彩,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头的白发。
那一头白发简直太刺眼了,长发未束就这么披散着,落在宽大的黑色披风上更是显眼。
恭谨站在皇帝面前,却也不跪,犹如当年上朝一般,别人都是三跪九叩,他只需躬身拱手。
如今他依旧躬身,“臣参见陛下。”
凌十一自然知晓见皇帝要磕头,但是想想这皇帝曾经把五师哥害的那么惨,怎么也跪不下去,也学着恭谨的样子,“参见陛下。”
皇帝缓缓的抬起眼皮,目光扫过恭谨,落在凌十一的脸上顿了一下,便又对恭谨招手,“你过来。”
君策冷冷说道,“父王身体孱弱,不宜同外人多有接触,有什么话这样说便可。”说完伸手便把恭谨拉到了自己的座位边。
恭谨不晓得这父子之间在别扭什么,但是可以想象,他就是那个别扭的中心点。
皇帝摇头,“事到如今,你觉得朕还能有什么法子再阻碍你们俩人么,只要是不违背自己的内心,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祖先,朕又有什么法子来阻碍你们呢!”
君策回道,“儿臣所做之事皆是出自本心,就算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祖先,也不想再辜负他一人。”
恭谨莫名觉得这话太刺耳,君策你个大傻瓜,你老子都这样了,就不能说俩句好听的哄哄他么,反正骗死人又不用偿命。
皇帝无奈,只能把目光转向恭谨,“你也是这般想的?”
恭谨张口,“我……”
袍袖下,君策的手遍狠狠的捏住了他的手,他挣力,君策不但不放,反而力道又重了几分。
“殿下同陛下父子连心,自然是赞同殿下的想法。”挣脱不开,恭谨索性由着他捏,你要捏是吧,让你捏个够。
皇帝摇头,对君策说道,“你想要的东西朕一定会给,你先下去,朕要同恭谨单独说几句话。”
君策依旧不想走,刘公上前,低声劝道,“陛下只是有几句体几的话要交待给丞相大人,殿下也在这里坐了许久,不若先去外厅吃些点心。”
外厅与内厅就隔了一道帘子,若是耳目好的,屋内说话,外厅基本上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君策终于松开了恭谨的手,低声在他耳边说,“有什么事情叫一声,我就在外面,不要答应我父王任何事情,也不要收他任何东西。”
恭谨瞪了君策一眼。
难道他看起来很像傻子么。
君策带着凌十一走出去,刘公很贴心的把门关好,也退了出来。
见所有人都已离开,恭谨方才松了一口气,“陛下,当年的事,你可曾有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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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