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到狐狸,自己惹了一身骚。
而且龚谨本身就没想过要抓什么狐狸,他只是单纯的无辜的顺手打一只兔子。
这兔子楚楚可怜,就这么赖上他了,想来也是自己当初酒醉的一句话,就改变了这兔子的一生,原本是个爹娘身边宝贝的小奶兔,却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我……
我自己还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呢,怎么还能再带着一个。
可是这小兔子实在是太可怜了,不哭不闹,就这么巴巴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带着水汽,似哭非哭,甚是不忍。
罢了,要跟就跟吧!
“你若想跟便跟吧!”龚谨终于松了口,就当给凌十一找个伴儿。
乔霜眼中的水汽终于华成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了下来,连忙叩谢,“谢谢主子。”
龚谨正色道,“你既跟了我,第一,要遵守本分,不该有的想法不许有,像今日,今日这般的想法便不许再有。”
乔霜愣了一下,眼神之中竟然有几分失落,“我记住了。”
“第二,需得你姐姐同意,若是她不同意,此事便做罢。”龚谨继续说道。
乔霜抹了一把眼泪,“能够侍奉主子,是小人的荣幸,阿姐定会愿意。”
“再有……”龚谨扯了一下自己的脚,“你先给我起来。”
乔霜给龚谨整理了下被抓皱的衣袍,急忙站起来,低着头,温顺乖巧。
“我府上奴仆多的是,也不专门需要多你一个,主子这个称呼我听不习惯,你换一个!”龚谨实在听不习惯别人这么叫他。
“那……叫你哥哥可好。”乔霜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还带着三分祈求。
龚谨原本还想着问问这孩子多大了,要么同凌十一一样,替师父收进逍遥门,现在被着一声哥哥叫的软了心肠,一时竟没有回答。
见龚谨没有否认,乔霜赶紧改口,“小乔儿多谢哥哥。”
龚谨叹了口气,哥哥就哥哥吧,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总好过整日里鼓动他姐姐爬君策的床要好些。
龚谨在宫门处犹豫了许久,方才转身,带着乔霜回到了寝殿。
他不能一走了之,这样走了便说明他心虚,他又没做错事,干嘛要躲着君策。
给自己找了一番理由之后,龚谨便越发觉得自己心安理得了。
凌十一见龚谨带回来一个人,那人还粘哒哒的跟在龚谨身后,上来就不高兴了,问道,“五师哥,他是谁。”
“他是……”龚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这位。
“哥哥,他好凶。”乔霜往龚谨身后躲了躲。
“哥什么哥,五师哥是孤儿,什么时候跑出来你这么个弟弟,你到底是什么人,缠着五师哥是何居心!”凌十一那气焰,差点儿要拔剑了。
龚谨头大,绿茶婊是病,能治还是得治,“总之呢,以后乔霜便是我们的家人,你要像对待五师哥一样对待他,不可仗着自己有功夫欺负他!”
凌十一心里不服气,“知道了。”
“什么味道?”龚谨吸了吸鼻子,发现屋内药味熏人。
除了熏人的药味,龚谨还发现屋内多了一个人。
海骁龚手,“大人回来了,殿下吩咐臣给大人送药。”
果然,桌上三大碗药,用热水温着,专门等他回来喝。
这,这也太令人发指了吧,我只是倒了一碗药而已,怎么平白无故的多了两碗。
见龚谨要翻脸,海骁急忙说道,“请大人用药。”
“我知道了,你放那里,我等下喝。”龚谨不想为难海骁,先把人打发走再说。
“殿下吩咐,小人需得亲眼见到大人把药喝完方可离开。”海骁站在那里,丝毫未动。
“我!”龚谨愤愤的走过去,赌气般的拿起药想往地上泼。
“殿下还说,若是大人再偷偷倒药,殿下便再叫人加药,直到大人肯乖乖喝药为止。”海骁跟随君策多年,那话也学颇像,龚谨想想君策那个面孔,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就是喝药么,我喝。
龚谨咬牙把三碗药全部喝完,只觉得舌头麻的都不像是自己的,方才把碗重重的摔在桌上,“你可以拿去向君策交差了。”
海骁冒死来办这一趟差,心里头也是苦不堪言,你们夫妻打架,床头打完床尾和的,他这“池鱼”多么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