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猫子上宅,凶多吉少!
苏朔上宅,定没好事,该不会是为了一顿戒尺来找他算账的吧!
“放手,你再不放手本相可还手啦!来人呀,劫持良家美少年啦!劫持……”龚谨借力,挣脱开苏朔的手转身就往回走。
苏朔捂住龚谨的嘴,“你小点声,我对你没有兴趣。”
废话,说的好像老子对你有兴趣一样。
“凌肖回来了,在我那里,他不方便过来见你,你跟我过去见他!”苏朔在龚谨耳边飞快的说。
“他娘的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你给在这里我装什么采花大盗!”龚谨骂道。
“谁他奶奶的装了,你也不照镜子瞧瞧,有你这样的花么,顶多算一棵狗尾巴草。”
狗尾巴把身子往苏朔身上一挂,“我腿软走不动,你要是不想让我拖后腿的话,最好背我走。”
“丧不丧良心,我还是伤员呢!”苏朔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十分自觉的把龚谨背了起来。
凌十一摸不清楚状况,追到一半见没了踪影,琢磨着这事不对劲,便又折回来,对乔霜说,“快去告诉殿下,五师哥被苏大人给虏跑了。”
还是乔霜有见地,眼睛转了一圈,“十一,哥哥的清白最重要,此事要么还是不跟殿下说了吧,万一被殿下知晓,哥哥的清白就不保了。”
凌十一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不但殿下会生气,四师哥要是知道了,非得把五师哥大卸八块不可。
“那,那这事儿也瞒不住呀,殿下一会儿肯定要过来。”凌十一十分担心,急的把手含在嘴巴里原地转圈圈。
“不然,等会儿殿下过来,你从后面偷袭,把殿下打晕如何?”乔霜按不住凌十一,跟着他一起转。
“你太高看我了,恐怕还没挨着殿下的衣角,我就被海骁哥哥打飞了。”凌十一这会儿恨自己没用,当年不多跟五师哥学几招功夫。
乔霜狠了狠心,从怀中摸索出一只药瓶,“等会儿殿下来的时候,你见我眼色行事,咱们把这个一定要给殿下喝下去。”
凌十一问道,“这,这是什么?”
“这是当年我父王走的时候留给我的药,吃了这个,保准昏睡个三天三夜。”乔霜说完,把药粉撒在茶壶中。
“这,我们就是迷晕殿下一下下,也不必要三天三夜吧!”凌十一有些心虚,“万一殿下出什么事该怎么办呀!”
“等哥哥回来,他自是有法子的,哥哥那里有那么多灵药,上次我阿姐晕倒,哥哥就是拿了一粒药把她救醒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咱们要替哥哥把这关先蒙混过去,你说是不是。”乔霜迅速的把茶壶放回了原位,又把药瓶揣回了怀里。
凌十一还是觉得此事不妥,“不行,五师哥最痛恨别人算计太子殿下,若是知道我们这么做,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们,这个法子不能用。”说完,他拿起茶壶,准备出去倒掉。
门外,君策推门而入。
“这么晚了,你们俩个怎么都在这里?”君策问道。
南疆的医术多蛊毒,君策从中找了许久,也未曾找到与龚谨现下对症的,待觉得眼睛有些酸痛之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个时辰。
乔霜那边还没有消息,那便是龚谨还没有醒过来,他怎么睡了这么久,平时都是断断续续的醒来,然后没多久又睡下了的。
君策无心再翻什么医书,打发走海骁,他必须要再看一眼龚谨方才安心。
寝殿内,灯亮着。
龚谨果然醒了,乔霜这小子果然还在跟他耍什么心眼,待小谨身子好些了,一定想个法子把这小子支走,说不定这次老楚王过来,便是个好机会。
推门,正对上神色慌张的凌十一。
“没,没什么,茶凉了,我,我去泡茶。”凌十一拿着茶壶就往外走。
君策接过茶壶,“我方才口渴的厉害,这壶凉茶给我便好。”说完,他拿起茶壶,二话不说便喝了一大口。
这是龚谨平时捧着喝的小茶壶,恋人之间相好,你用我的杯子,我用你的汤匙,不分彼此,谁也不会介意。
凌十一想补救什么为时已晚,只见君策喝下去之后,从容的把壶放在桌上,解下外袍,说道,“这里我来,你们俩个都回去吧!”
凌十一站在那里不动脚,乔霜应了声,却不也磨磨蹭蹭不肯走。
“嗯?”君策疑惑,“有什么事情么?”
凌十一急忙抢答,“没有!”
乔霜接过君策的外袍,挂在身侧的衣架子上,问道,“殿下,您有没有觉得……觉得头有点晕。”
君策方才看了一堆晦涩难懂的医术,这会儿的确头是有点晕,怎么,这小子该不会是想借此……
想什么呢,他这么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我没事,休息片刻就好。”君策急着见心里挂念的人,赶紧把这俩个碍眼的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