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哥哥,我不敢!”乔霜吓得浑身发抖,他那点小心思自以为藏的很好,却不知道早就被人看在眼里了。
之前他迷恋龚谨,自是因为这个人不但是他的□□,更垂涎的是对方的脸,他觉得龚谨是天下最美的人,胜过一切男人,更胜过一切女人。
直至早上看到了那宽厚的胸膛,方才觉得那样才是他最喜欢的,他甚至臆想过这样的胸肌摸起来是什么手感,头靠上去是什么感觉,在这样的怀抱里又是多么的有安全感。
这一场梦还未结束,他就该面对现实了,他惦记了不该惦记的人,这颗脑袋还在脖子上安然无恙,就要看今天的表现了。
龚谨笑眯眯的说道,“不敢啥呀,你也觉得我男人很棒是不是?”
乔霜这会儿更害怕了,不敢说棒,更不敢说不棒。
反正他是不敢去听墙根儿的。
“主上,小殿下在屋内等候,主上,这边请。”
门外小厮声音响起,似乎在故意提醒屋内的人。
龚谨拍了拍乔霜的手,“别怕,一切有我。”
乔霜有苦说不出,正是因为有你,我才害怕,万一说错半个儿字,这事儿搞砸了,龚谨第一个要他的命。
乔怀义对这个小儿子乔霜素来是看不起的,没什么原因,只因他母亲身份最为卑微,是个司乐坊舞姬。
舞姬就舞姬吧,还不是一般的舞姬,是个识字是舞姬。
一般的舞姬自然不会识字,这个舞姬来司乐坊之间也曾是富家小姐,家道中落无奈何,便被卖到了司乐坊。
那一夜,他喝醉了,便把人给睡了。
睡了便睡了,他也未曾想过要山盟海誓举案齐眉。
他睡过的女人多了,能打发掉的就打发掉,打发不掉的便带回家当夫人,反正他正妃不管,就没人敢管。
只是这女人也忒不知道好歹,居然跟他谈感情。
在楚怀义心中,女人可以和他谈天说地,谈情说爱,但是就是不能谈感情,更何况,这女人床上又何其的无趣,带回来他就后悔了,扔到一边任其自生自灭。
他的那些个夫人可不是吃素的,以往相互看谁都不顺眼,这会儿如同有了共同的目标,捏软柿子上瘾,没几天,软柿子就这么被捏死了。
死之前,还留下个小柿子。
小柿子自是不能留的,更何况还是个带把儿的,这是将来以后要和他们儿子争家产的。
只是小柿子还没等着捏死呢,就被人带走保护了起来。
但是随便吧,只要王爷不在乎就好了,几个夫人又开始了其乐融融的争风吃醋生活。
乔怀义走进来的时候,还想着怎么摆摆谱,显示一下他这当父王的威风,却见屋子里一桌子山珍海味。
而且全都是蜀中口味,他当时眼睛就绿了。
这几天的清汤寡水喝下来,他都快废了。
“儿臣见过父王。”乔霜跪地叩首,行了个大礼。
“咳咳,那个不必多礼,吾儿起身吧!”乔怀义抬手免了礼,十分自觉的坐在了席面上。
乔霜自是会察言观色,他贴心的递上筷子,“想着这个时间父王还未曾用过晚膳,便着人安排了来,临安不比蜀中,已经尽量安排了,”
这尽量已经很不错了,这会儿别说是这一桌子精心烹制的菜肴,稍稍带点荤腥的东西,乔怀义都觉得是人间美味。
乔霜也不多话,安静的布菜,他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哪怕是他老子多瞅俩眼,他就赶紧把菜盛好放在跟前,这般到位,连他的进侍都未曾有过。
看来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要送出去多磨炼磨炼,磨炼的久了,就知道听话了。
酒足饭饱,撤下宴席,乔霜令人换上了茶水,“这是临安新采的龙井,味道清新,最解油腻,父王请。”
乔怀义接过茶,毫不客气的喝了半杯。
喝完之后便觉得这茶味道太淡了,而且还带着一丝丝苦,不似蜀中的大红袍,味道浓郁。
想必这东晋人也是这样,吃的都清汤寡水,哪有蜀中的火锅来的爽快。
乔霜贴心的给他老子拿来靠枕,矮身蹲下,轻柔的敲着腿。
楚怀义舒服的直哼哼,嘴上说道,“你是我楚国的王子,怎么尽学些伺候人的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