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在这里混迹了差不多一个多月,这里别有洞天的秘密他肯定会知晓,君策便坦荡回答,“嗯,那里肯定是某位世外高人居住过的地方,虽不是琼楼玉宇,但是那样的建筑,若非鬼斧神工,普通人谁有这样的本事,能够造的出这样的仙境。”
明珠刚刚被龚谨修理过,这会儿不敢再往君策身上粘,只好占占嘴上的便宜,“策哥哥你说的太严重了,这个也不是什么难事,这里面的东西不是什么神仙雕刻出来的,只是有人事先建造好了之后再通过某种通道运输进去便是了,而且这些年来从未停止过。”
龚谨被这两个人越说越糊涂的话弄的好奇心大发,“二位二位,咱们要不要先去看一看,光在这里说一点儿都不过瘾。”
“好吧!”明珠捡起地上的剑就想往前走。
君策把屏风后衣架子上的外袍拿给他,“你先把衣服给我穿好。”
明珠故意慢慢的,磨磨蹭蹭的展示他那胳膊腿儿,水蛇腰扭的都快成麻花了。
唉,真是没眼看,君策皱着眉头,“别扭秧歌,快点穿好,越往里越是阴凉,小谨,来把衣服披好。”说完便把自己的披风拿过来给龚谨披好。
“策哥哥你为何厚此薄彼,我也要!”明珠噘着嘴,怨念四起。
龚谨笑嘻嘻的说,“不能再给了,再给的话你家策哥哥就扒裤子了。”
明珠双眼放光,“那一定是最美丽的风景,策哥哥,我期待。”
君策伸手捏着明珠的脸,“小兔崽子,你到底还能不能正正经经的说话。”
“哎呀,疼疼疼……策哥哥,你轻点。”明珠被捏的眼泪汪汪,不敢还手,却只好求饶。
君策放开手,只见那小娃娃脸被捏红了整整一大块,明珠捂着脸,“策哥哥,你又捏我脸!”
君策抬手,“这不是你活该么,好好的,东扯西扯,还能不能正经的说话了。”
再这么扯下去,你这死孩子倒是没事,我回家就要被家暴了。
明珠委屈,“我哪句话说的不正经了!”
你有那句话说的正经了!
“你还说!”君策的手马上就要捏到另外半边的脸了,明珠把头一缩,快步向前跑了起来,“我去给嫂子带路。”
嫂子不需要你带路,嫂子需要你滚蛋!
“你是怎么认识这活宝的?”龚谨问道。
君策十分简单的答,“小谨,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我发誓,这只是我们两个第二次见面。”
呵呵,我相信,我相信个鬼,第二次见面就拉拉扯扯的上手了。
龚谨嗯了一声,看着君策,我看你怎么继续往下编。
君策答,“我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才八岁,是随着明大学士来宫里头讲学时见到的,那时候的明珠人如其名,真的像个明珠一般,光洁亮眼,令人爱不释手。”
龚谨酸酸的说,“嗯,所以阿策你便拉拉小手去了。”
君策眉眼平淡,“我是南疆妖女之子,在宫里头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别说拉拉小手了,就是踏足其他皇子读书的地方,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屈辱,他们认为,我是不配同他们一起读书的,甚至连读书,对明大学士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明珠回首,“策哥哥你不要妄自菲薄,我家老头子从未觉得读书还要分割三六九等,天天人人都有求知的权力,跟你是什么人没有关系。”
明珠说的轻松,可是当时对一个整日里生活在惊恐之中的君策来说,每天偷偷的能够到求知斋听太傅讲那些个学问的是他一天当中最轻松的时刻,他悄悄的躲在侧门的书架子后面,隔着缝隙看里面先生讲学,他两个皇兄读书。
那是君策第一次见明珠,也是他第一次见宫外面的孩子。
明珠一身月白色的长外袍,玉带束腰,长发为昝,在两侧编了两只小辫子,珊瑚红珠子的被丝绦串着,随小辫子一起鞭的整整齐齐。
明珠的唇特别的红,想娇艳欲滴的樱桃,脸上稚气未除,眼神之中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
明大学士讲的这一课晦涩又难懂,他的两个皇兄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打瞌睡,但是也坐在那里一脸懵逼的走神。
明珠坐在父亲身侧,小腰挺的溜直,坐的特别的端正。
突然,明大学士要明珠去书架子上取一本什么书,明珠应声而去。
君策就躲在书架子后面,心紧张的都快跳出来了。
还好那本书不难找,明珠一眼就看到了它,只不过它放的比较高,明珠踮着脚都够不到。
没有办法,他只好搬来了一把椅子,整个人站在椅子上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