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药碗端到君策跟前,一句话也不说。
君策自知理亏,默不作声的喝了药。
凌肖盯着君策把药喝的一口都不剩,转身便走。
苏朔再也没有心情下棋了,追着他们家肖肖屁股后面也跟着跑了出去。
君策摇头笑笑,开始收拾桌面上的棋子。
君策的手其实并不好看,他幼时经常帮着母亲做粗活儿,一双小手早就长的粗糙,每年冬季他手上都长冻疮,这双手的骨节早已变形。
直到到了逍遥门,龚谨缠着凌肖好几天,才给他调配了治疗冻疮的药膏,他手上的冻疮方才彻底的根治。
他把棋子装回到罐子里,起身,站在窗前,望着天空那一轮明月。
谨哥在忙什么,他不由的想。
虽然海骁早已经把龚谨的所作所为都一一的告诉了他,但是他心里还是担心。
他想站在谨哥身边,不用他操任何心,如同在逍遥门那般无忧无虑的笑,肆意妄为的活着。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出去,他若是出去了,谨哥的一切计划都会功亏一篑,他只能呆在这方寸的屋内,装作病不能行,由他的谨哥来代理一切。
这一夜,无眠。
次日。
龚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起身,过来侍奉的人是海骁。
“唔,你怎么还在这里?”龚谨问道。
海骁委屈,“大人,小人不在这里能去哪里呢?”
龚谨捏着眉心,问道,“凌十一那死孩子没回来?”
海骁答,“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暂时不能大人这里报道。”
“哈?”龚谨抬头看着海骁,心道这人什么时候说话也开始绕弯子了。
海骁待龚谨洗漱完毕,方才说,“十一误打误撞的抓到了一个北齐的细作,经过一番审问方才知晓那个人是北齐的皇族,华晟。”
华是北齐的国姓,姓华来说,身份在北齐当中定是相当的重要。
龚谨哦了一声,问道,“那人现在在哪里?”
“没敢送刑部,人现在还在宫里头关着呢。”海骁回答,“苏朔已经在连夜审问了。”
龚谨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指,说道,“不急,待我收拾了这一帮老骨头们,再去会会这个北齐的,细作!”
尚书房里一帮人已经开始摇摇欲坠,跪求早就变成了席地而坐,毕竟诸位大人年事已高,赵主院三求四求才勉为其难的拿来了几条毯子。
张太傅裹着毯子吹了一夜的风,水米未沾。
昏昏沉沉之中,龚谨走了进来。
“诸位大人想的如何呀?本相昨夜可是为诸位大人发愁,一夜未眠。”说完他打了一个哈欠,“看看,都熬出黑眼圈来了呢。”
张太傅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龚谨,说道,“丞相大人果真是操劳,昨日之事是我等有错在先,对殿下不恭在先,还请殿下能够宽恕我等僭越,我等定当引以为戒,不再犯。”
龚谨给海骁使了个眼色。
便立刻有宫人过来,端了一碗参茶,给张太傅喂了下去。
也幸亏张太傅平日里生活十分艰苦朴素,每日里粗茶淡饭,偶尔还打一打太极拳,身体底子是不差的。
一碗参茶下肚,他精神慢慢的缓和了过来,面色也恢复了如常。
小宫人把他搀扶到椅子上,又奉上了早点,这早点做的贼拉精细,大大小小荤素搭配十几样,再加上一碗核桃糊糊,别说口福了,光看一看眼福就能让让人满足。
纵然是一辈子俭朴的张太傅,此刻看到这精致的早点,也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
龚谨拿起筷子,双手奉到张太傅手中。
“太傅大人觉得这早餐如何?”
“甚至精致。”张太傅回答。
龚谨笑道,“是啊,至少太傅大人还能够安逸的吃个早餐,可我们的殿下却每天在宫中,食不知味呢!”喜欢遥想龚谨当年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遥想龚谨当年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