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花妞与小殿下有缘,那么便请小殿下帮忙代为照看它吧,这猫的脾气和真是和某人是一模一样,自打来到这里,就没见他亲近过谁,就连我,都是远远的喂它。”阿季说道。
“嗯?这不是大殿下养的猫?”乔霜问道。
“嗐,不是,是龚谨的猫,当初咱们走的急,本来不想带着它呢,后来大殿下觉得它可怜,若是不管,就会成为一只流浪猫,便带回来了,可是它性子怪的狠,和任何人都不亲近,大殿下被它抓伤了好几次,唉。”阿季是这齐宫里唯一一个愿意同乔霜多说话的人,他性子本就憨厚,乔霜不由的噗嗤一笑。
原来是哥哥的猫,怪不得同自己亲近,离开临安这么久,他以为他身上早就没有了临安的气息,可是花妞却依旧能够感受的到。
他手指肚在花妞脑门上轻轻的点扣着,“还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呢。”
“可不是。”阿季也跟着笑了起来。
其实阿季笑的时候很好看,性子又好,也只有阿季这样的性格,才能够受得了华劭那样的性格,华劭对所有人都没有耐心,唯独在面对阿季的时候稍稍显得那么好一些。
也仅仅是好一些,还是在他心情好的时候。
“阿季哥,大殿下他,是去打仗了吗?”乔霜明知道有些事情他不该问,但是既然已经问出了口,便不再顾忌,他也吃透了阿季这软脾气是不会对他怎样的。
“嗯,他心里惦记着什么人,这一仗早晚都要打的,由着他去罢了。”阿季的眉头紧紧的扣着,“我就知道,自打……”说罢他看了乔霜一眼,“自打他打完了楚国之后,便一定会与龚谨交锋的,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承认他输给了别人。”
乔霜安慰道,“输给我哥哥也没什么可丢人的,大殿下他为何要这样不顾及往日的师门之情。”
阿季摇头,“小殿下,你不懂,他要较量的不是龚谨,而是君策。”
乔霜确实不懂了,华劭为何要同君策过不去,君策这么低调的人,又没招惹过他。
随即,他却释然了,华劭这个人有病,不管招惹不招惹的,他都会跟人过不去,有时候自己都会跟自己过不去,所以便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看待他。
“阿季哥,你也要去吗?”乔霜问道。
“我自是要去的,这次回来是来催促大王一干辎重可曾准备好,国师大人什么时候可以出发。”阿季说道。
乔霜掏出怀中的令牌,“你问对人了,我已经从大王处领了命令,随时都可以出发了。”
阿季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大王竟然将这腰牌给了你?”
乔霜不解,“嗯,这个,很重要?不是调令辎重军的令牌吗?”
阿季道,“您快点收起来吧,我的小殿下,这令牌最好也莫要让大殿下看到,属下只当是从来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这当然不是普通的一块令牌,这是华劭一直想要的,能够调令北齐城内两万精锐亲兵的令牌,有了这令牌,便相当于把大都牢牢的握在了手中。
他们曾经以为这块令牌大王就算是死也不会放手,直到最后一刻,或许会交到国师手里,或者是给华劭,没想到,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了乔霜。
乔霜,这个从外面捡来的便宜儿子,大王当初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和华劭甚至都没有在意,后来过了几天大王又想找这个儿子,他便同华劭去了趟楚国。
当年那么女子已经早已不在,几经打听之后才知晓被贬去了司乐坊,可那里是什么地方啊,下九流出没的地方,再清白的女子到了那里都会变得堕落。
后来的事情不便明着打听,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知晓那女子后来生了个孩子,就是被送到晋国的乔霜。
华劭越来越嫌弃,阿季想不出来为什么,出身不好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华劭对从烟花巷出来的凌修都能心平气和的对待,为何却单单对乔霜区别对待。
不过他同华劭即为主仆,他紧守着那条线,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一概不多问,华劭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大都的夜晚,寒风刺骨,周澜裹着一身的寒气,混迹在夜色之中。
如今,他不是临安城的花魁清歌,也不是齐国细作巴格,而是大都一名糖果摊的老板,这家小摊在小巷子深处,一般人很难找到,若不是那几个固定的熟客,是没人光顾这里的。他至今还用这周澜这个名字,完全是因为身边这家伙,这家伙现在只认他这么哥哥周澜。
“哥哥,你做的糖真好吃。”旁边半大小子蹲在在身边,看着他把牛乳熬在糖里,切成各种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