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顺便给他们这位难伺候的主子弄些不倒胃口的吃食来。
他默无声响的退下,心中愁云惨淡。
然手底下的将士们却是士气高涨,他们本来是跟随君策出去打仗的,虽九死一生,但是也能为自己拼个好前程,但是眼下是跟着丞相大人打仗,那就不一样了。
丞相大人是什么人,老天赐给大晋国的神人,当年丞相大人大败北齐的传说定是他们每日饭间的谈资,仿佛这次打仗只是出去走一圈,回来就功成名就了。
所以现在即便是天天喝稀饭糙粥,都没觉察出什么苦来,反而乐的其中。
或者,这便是丞相大人的魅力所在吧。
平日里,人人嫌弃他,怕他。
打仗的时候,却人人都以他为依仗。
为了这依仗不倒,别说是砍人,就是让他上天,他也得去。
海骁走了,龚谨从被子里钻出来,无奈的坐在桌上,看着帐子顶发呆。
困,他的确是困,又困又乏,可是他却睡不着。
他很久都没有这种感受了,他的确是在逼迫海骁。
海骁为一方将领,心思细腻,虽然没有什么作战经验,但是他天生就有一种敏锐的触觉,这点是无论后天怎么修炼都修炼不出来的。
唯一一点不可取的,便是妇人之仁。
龚谨逼他一把,日后若是万一自己真有什么不测,唯一可以托付的,便是海骁了。
“哎,最讨厌看的便是你们这幅欺负老实人的嘴脸。”身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此人枕着半只胳膊,侧着身子,脸上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龚谨却对这风情一点儿也不动心,趋风就在他腰间缠着,看似无意的一个动作,手已经压在了趋风的机关之上。
人是老熟人,姿势还是那个熟悉的姿势,只不过红纱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烟蓝色的宽袍。
龚谨凝视着他,问道,“哥,你不觉得这个场合你不该出现么。”
周澜伸展了一下身子,把手放在食指的戒指上,“没办法,我也是身不由己,未来一段时间,你只能每天面对着我这张脸了。”
龚谨猛然之间抽出腰间的趋风,一鞭扫过来,呵道,“你把海骁怎样了。”
周澜触动戒指的机关,软剑缠绕着趋风的鞭梢,说道,“这家伙又蠢又笨又心软,被我一剑割了脖子,扔下山崖为猴子去了。”
龚谨知晓他在胡说八道,收了鞭子,“你要的人我已经给你了,现在你还跑出来做什么。”
“都说了身不由己,我的好弟弟,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周澜笑着说道。
“这是能通融的事情么,哥,你现在又是以什么立场出现在我面前,周澜,清歌,还是巴格?”龚谨头简直都要炸了,这会儿亲哥的出现,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无所谓,你像是谁就是谁,反正我这段时间我是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说完,他拿出怀里的酱牛肉扔到龚谨面前,“瞧瞧,人都瘦的不成样子了,东晋国缺你那口吃食么。”
龚谨把肉扔回去,“我不吃。”
周澜笑笑,还是那么固执,他也不争辩,慢慢的把油纸打开,香喷喷的牛肉切成薄片,那味道简直不要太吸引人。
龚谨从小就闻着这味道长大,天天对着卤肉摊儿流口水,他怎么能不心动。
他不是不饿,而是不能吃,一旦吃了,便表示某一方便的妥协,他就要把周澜留下了。
“真不吃?”周澜把肉往龚谨跟前送了送,“我要是你,便不会在这个时候逞强,有什么事,至少也要填饱肚子再说。”
“当然。”龚谨终于还是把卤肉收入怀中,有时候自己对自己和解很简单,他临阵反悔又怎样,反正对方不是别人,是他亲哥。
一包卤肉秋风扫落叶般的吃完,仿佛打开了辟谷已久的胃,龚谨有把那碗稀粥喝了方才觉得舒畅。
周澜也不言语,就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吃。
待龚谨吃完,不等龚谨开口,周澜十分贴心的把油纸和碗筷放在一起,十分贴心的退下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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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