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噩梦让迟欢一次又一次地看着道北庭离开,反复地折磨。终于,梦到道北庭醒过来一次,所以一时情难自抑,亲了上去。
只是……当迟欢的唇碰到道北庭的眼帘时,迟欢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感觉的!她的唇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道北庭的眼皮子在动,他眼帘上温热的触感传到迟欢的唇上。
莫非……
“你是谁?”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迟欢的耳中,久未开口的人特有的音调。
迟欢怔了一下,惊觉这可能不是在做梦。
她连忙站直身子,意外又惊喜地看着目光平静的男人。
他……他醒了?
迟欢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所以使劲地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啊……会痛!”迟欢看着白皙的手臂上被掐了一下的地方立刻红了起来,痛感袭击大脑,“你真的醒了!”
迟欢惊喜又意外地看着道北庭,男人醒过来这件事已经让她忽略刚才他说的那三个字。
“啊,这个呼吸罩是不是不能取掉?”迟欢一阵紧张,又把呼吸罩重新给道北庭戴上,“我得去叫医生过来让他们给你检查一下,你没有不舒服吧?算了算了,我还是叫医生过来直接给你检查!”
说完,迟欢匆匆跑出卧室去叫医生。
惊喜来得太快,迟欢一点准备都没有,她是怎么从梦境回到现实,又是怎么看着道北庭醒过来,快得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她站在床尾看着医生给道北庭检查,看着连日愁云满布的医生脸上总算是露出些许笑容,就知道道北庭挺过这一关。
然而,迟欢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
是道北庭平静又毫无波澜的眼神?还是刚才他说的那句话?
迟欢想起在她亲吻他的眼帘之后,他说的那句话——
你是谁。
……
道南希走进茶室,应该是被清场了,一楼格外安静。
“道小姐,梁先生在二楼竹间等您。”
道南希颔首,看着指引往二楼走去,对于梁天琛联系她见面这件事,道南希猜不透是什么原因。
到了竹间门口,道南希敲门,听到里面应了一声,才推门而入。
道南希听母亲说起过她在纽约再婚生了孩子的事情,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了。
上次和母亲打电话,是因为父亲逗留在纽约一直没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