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人刚被一同丢进最后一个空置的铁笼,李长生便睁开了眼。
醒来后,他并没有急着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对方似乎人数不多,但不知是什么见不得人
的邪派,有这等能立马致人晕迷的药物,也一定有能致人死地的毒药。
自己一人倒无所谓,可赵依然怎么办,其实这锁并难不倒李长生,打小隔壁的郑老头就教了他不少“本事",打开这把精钢锁实在小菜一碟。
原来现在看起来和蔼可亲的郑老头,年轻时那可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对象,他自幼就是孤儿,风里来雨里去学会了许多看家本领,后来遇到养父母才归了正,一直到现在,改名换姓的老郑头几乎没人知道他的过去了。
等了一会,听到毒蛇三人走上台阶,直到恍当一声合上了地窖的唯一出入口,李长生才扯着噪子喊了起来。
“许老三,许老三!”
无人回应,地害里只有一些些回音在回荡着。
先前还和自己说上话的许老三这会儿怎么不应声呢?李长生不得其解,正准备大若嗓子喊一句,之间隔壁的铁笼里一双黑不溜秋的双手不断挥舞着,李长生仔细睁大了眼睛,对方将手放在嘴边,示意他安静下来。
“别说话,等下所有人都得挨饿!”由于太脏,李长生压根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听声音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这毒蛇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来头?关了这一屋子的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中年妇女悉悉索索将整个身体努力靠近栏杆,招呼着李长生两人也靠近来一些。
虽然大姐因被关了许久,一开口的气味差点熏瞎了李长生,但他依然顾及对方的面子镇定自若的侧耳倾听。
“他们是蛇帮的人,我们都被关了好些天了,这里隔几天就会有新的人进来,再换几个旧的人出去,我知道的就这些。”说着大姐提心吊胆的朝身后看了一眼,又接着说道,“在这里不准交头接耳,每天下午五点先前那两个打手会来送饭的,要是有人说话,全部人就得挨饿一天。”
总算明白了,许老三为啥不敢应声了,一天就等着这一顿,自己挨饿就罢了,还得连累别人,但凡有点人性的都不会破坏地害里这点可怜的生态平衡。
赵依然搀扶着李长生往自己铁笼的中心位置挪了挪,这地牢里并无人看管,但大家都如此这
般的自觉,看来应该安装了窃听设备,光线如此昏暗监视器应该是没有装的必要了。
其实只是隔了两个小时没见,赵依然再看到李长生竟然有种生死重逢的错觉,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是因为感动才和对方靠近。
可只有现在,在这不见天日,不知明日生死的地牢里,自己才终于明白过来:对于李长生这个莫名奇妙夺了自己贞操的男人,自己的那颗心也确实被征服了。
“你没事吧。”
赵依然一边问,一边也惊恐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先前被毒蛇直接带到了小院的二楼,如果李长生没有意外发现这个地窖,一定会在二楼和毒蛇三人直接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