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梁工歧的这个做法,李长生还是颇有些不满。他心中暗道,几个意思啊这是?你们谈话我还不能听了?再说了,这竞争机制不是你们这些当领导的自己提出来的吗?我这说一下还说错了?
不过啊,在保里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妇女主任,李长生对这上下级观念基本上已经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理解。作为这石集卫的一把手,那手中可是握有生杀大权的,把他伺候不好,别说转正了,就是现在的位置能不能待下去还两说呢。
见万景伊也没说什么,这厮只得点了点头,很郁闷的就出了办公楼。他来到了院子的花池边就坐了下去,想起第一次和孙卫东在这里相遇,他端着个盒饭蹲在花池边上吃,孙卫东从这里走过,对他进行辱骂,李长生使了个阴招,把这厮放翻在地,害得孙卫东在医疗所躺了好几天,就差没给他下病危通知了。
想到这儿李长生就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一切就跟做梦似的。没想到因为那件事情,现在自己竟然就和孙卫东、郑援朝一家走的这么近。自己因为此还当上了什么卫生团的什么狗屁专家。虽说自己一天班没去上过,好歹这君饷是一天没耽误。
就在他想的出神的时候,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电话却是民冰营长贾善忠打来的。
电话接通后就听贾善忠焦急道:“那啥,长生啊,我看大事不妙啊!”
李长生听完心中一惊,他就道:“怎么?贝庄保的那帮小子去咱们村闹事儿了?”
贾善忠就道:“不是,县电视台的那些人进村了,他们专门挑了一些超生户去采访,刚才在四组赵屠夫家里采访来着。那赵屠夫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嘴巴就跟个瓢似的,那捂都捂不住啊!”
听说是这事儿,李长生的心就稍稍放下来一些。原本上观文静要去保里采访这事儿他也没当一回事儿。那影响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就听他道:“说啥呢?”
贾善忠压低声音道:“赵屠夫家里四个孩子,这个你是知道的!他那人平时就飞扬跋扈惯了!什么人都不怕。电视台问他为什么生这么多,这老小子直接就说,那你们知道老子为什么写道德经吗?”
听了这个问题,李长生也有些发懵,他生孩子关老子什么事儿?老子和孔夫子那都是几千年的事儿了,能跟这个扯得上关系吗?可贾善忠接下来的话,就差点没让李长生吐血啊。
就听贾善忠继续道:“那赵屠夫就自问自答的说,老子愿意啊!我想生几个就生几个,你们管得着吗?电视台又问他保里没人管吗?就让你这么生?那赵屠夫就说了,保里那几个鸟人能管得了我的事儿?再说了,哪一次生孩子我没请他们吃饭喝酒什么的。吃我的,拿我的,还要管我生孩子的事儿,他不是脑壳子有包吗?”
“他真这么说的?”李长生怒气冲天道。这厮此刻心中把赵屠夫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尼玛啊,老子堂堂国相,什么吃的没见过,就要吃你家那点猪下水,等老子得了空再跟你算这笔帐。
贾善忠忙不迭道:“那还有假!我说长生啊,这事儿你得想想办法,弄不好,上了电视咱们可就惨了啊!这年头我可听说了,枪炮再厉害,都不如记者得一张破嘴厉害。你脑子活,点子多,这事儿我看还是抓紧活动活动!”
李长生点了点头,就道:“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挂断电话后,李长生就开始琢磨开了。他倒不是琢磨电视台采访得事儿。而是今天早上砸了他奠基仪式会场这件事情,那几个人的样子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要查,把这件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于是李长生就想到了长毛常红亮,这件事情由他出面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于是他的一个电话又把常红亮招了过来,让常红亮去贝庄保去查查,看看今天有没有去现场闹事儿。
交代完这一切,万景伊也就从梁工岐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她来到楼下,就对李长生道:“你们领导叫你进去一趟,小李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