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对着身影渐渐远去的恶狼，牧清风轻啐了一声。
转过头来，看着手里一组新到的冰魄骨，兴奋之情洋溢于脸上。
不过牧清风并没有打算就地融合，以此来让自己的实力达到迷蒙之境，也就是二品的层次。
因为对他来讲，现在的境界暂且够用，最重要的是自身的开发和战斗经验的累积。
所以相对而言，提升境界并不是那么着急。
反正冰魄骨已经在手，想要有境界上的提高，不够就换一下骨的事情。
“泡儿哥，这寒霜眼第二层封印下的能力是什么啊？”
牧清风虽然不急着换骨，但想到泡儿哥经常不在线，有必要提前把这能力问清楚了，不然等到自己换骨解除二层封印时，必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泡儿哥对自己这位有缘人一向是倾囊相授，刚刚又难得的对其感到一丝满意，回答起问题来更是心情愉悦。
“这第二层的能力，是余最喜欢的能力，用得好的话，至少可以将汝的上限提高一个档次。”
“哦吼，这么神奇吗？”
“那是当然。这第二层的能力是流——动物有动物的呼吸，石头有石头的呼吸，树木有树木的呼吸，诡气，也有诡气的呼气，而‘流’可以让汝掌握诡气的呼吸。”
“诡气的呼吸？”
“没错，‘流’的存在可以让汝对诡气的掌控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汝化诡也有些时间了，应该也晓得诡气离体后就不受自身控制了吧。”
“嗯？难道说‘流’连用出去的诡气也是可以控制的？”
“嗯，聪明。不过，‘流’的作用不止如此，它甚至可以随心而动地改变诡气的状态，或刚或柔，可如坚冰，肆意破坏，亦可似纱雾，缠绕渗透。可惜，余当年未曾拥有足够的时间进行研究，并未将此能力琢磨透彻，相信汝应是可以做到。”
“……”
泡儿哥见牧清风沉默下来，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后悔自己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了，但可惜的是，已经有些晚了……
“泡儿哥之才华，冠绝一世，从微末至巅峰，崛起之速度……”
“打住！汝就晓得瞎猜，有这时间不如聊些正经的。”泡儿哥还是出言打断了牧清风关于华点的挖掘。
这般做来，倒也不完全是因为牧清风乱说一气，搞得泡儿哥心累、想退休。
主要是他猜的竟然还有些准，让泡儿哥觉得自己神秘莫测的身份在被他抽丝般的展露出来。
不好，这样不好！还不是时候。泡儿哥没有心的心里念叨着。
以牧清风的思维跳跃程度，虽然这里被打断了，但是要无缝衔接到另一处还是蛮轻松的。
“泡儿哥，你之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隐’所附带的能力嘞？”
凛冬之怒虽说是明隐交替的意外之喜，但按理来说，泡儿哥不应该提都没提的，所以牧清风认真地问道。
“附带能力？”泡儿哥被问得满泡儿懵逼，疑惑道。
见泡儿哥这般反应，牧清风也很是意外，于是便将自己触发隐时出现的凛冬之怒与他详细地讲了出来。
闻言，泡儿哥心里明镜了些。
所谓的凛冬之怒，对如今的牧清风来讲，确是十分强力。
而泡儿哥触发隐时，在当时所处的情况下、更强力的能力之中，显得略有些平凡，再加上当时的局面，没有留下印象也属正常。
有了刚刚的教训，为了避免牧清风再次胡乱猜测，泡儿哥没有再将这些讲出来，而是打起了马虎眼。
“哦哦，汝说这个呀，这个……”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幽暗青城山上的牧清风，也消失在原地。
……………………
“我觉得神棍大侠就在我们中间。”
古老、宏大的演武场，威严的比武台，一位老人，双眼空洞，身形佝偻，手持一根树枝般的棍子，声音很轻，却中气十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