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于氏是三品诰命的将军夫人,看门的御林军侍卫没有品阶,也不敢擅自对白于氏动手。
看不见白于氏穿着诰命夫人的朝服呢吗?
他们也就是想吓唬一下这对妇孺,把二人吓走就得了。
御林军甲晃晃手里的佩刀,冷声道:“宫门前不得喧哗,你们速速离开!”
白于氏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望着那巍峨的宫门,沉声道:“不能给我家简儿伸冤,我就撞死在宫门口!血溅宫门,来清洗白简儿的冤屈!”
她神情决绝,仿佛下一刻就会撞过去一样。
当值的禁卫军统领闻讯赶来了,看到这情况,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白瑾堂虽然没有家族根基,但明面上可是皇上的人,他们还真不敢得罪狠了,决定去禀报皇上再做处理。
若是白于氏真撞死在宫门口,那影响可就大了。
皇上在上早朝呢,禁卫军统领也不敢去打扰,思量着等皇上散朝再去禀报。
白于氏和白景瑜一边喊冤一边磕头,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很快就渗出血迹,染红了石板路。
天渐渐地亮了,朝霞染红了东方的天空,给人一种壮烈的感觉。
太阳渐渐地升起来,热度越来越高。
街上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好多人都在远处看着宫门口的情况,小声地指指点点。
白景瑜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呼吸又弱又急促,磕头的时候,一头栽到地上。
“瑜儿啊!”白于氏惊呼一声,声音都暗哑了。
将白景瑜抱到怀里,“瑜儿!你怎么了?”
白景瑜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虚弱的道:“娘亲,我……没事,还能坚持。”
白于氏拿出白简儿给的人参丸,给他喂了一颗。
在远处守着的春花、秋月和两个丫鬟,举着伞拿着水跑过来。
白于氏给白景瑜喝了些水,自己却一口都没喝。
秋月跪在地上,哭道:“夫人,您就喝点吧!这么热的天,您会撑不住的。”
白于氏摇摇头,对她们道:“你们都回去吧,不然皇上会以为我心不诚的!”
宫门闹事,皇上若是有心发作,都是死罪,白于氏不想连累无辜。
丫鬟们没办法,本想陪主子在宫门跪着,但想起主子的交代,都退到远处停放轿子的地方跪着。
白于氏抱着随时都要晕倒的白瑾瑜,目光倔强的望着宫门,母子二人显得如此的弱小又悲壮。
百姓都是同情弱者的,白瑾堂抛家舍业为保卫边关流血流汗,他的妻子、儿女却遭到这般对待,这个朝廷太让他们失望了。
散朝了,官员们都目不斜视的从母女二人走过,但心里都各有算计,尤其是武将,不免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此时,御林军首领也向皇上禀报了宫门口发生的事。
听到他的禀报,皇上眉头微微蹙起,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最后,道:“宣白于氏和白景瑜觐见!”
然后对贴身太监道:“四福,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