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儿越想越觉得叶天凌不像惠妃亲生的,猜想应该是从别的嫔妃那里抱养的。
叶天凌垂下眸子,抿了抿唇,道:“本王只是做个假设。”
白简儿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冷峻脸,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他不想说,她也不刨根问底,转而问道:“那这次是谁伤的你?”
叶天凌冷声道:”冀王!”
“冀王?”白简儿想起给太子配眼镜儿时,冀王的阴阳怪气。
那确实是个沉不住气的,他是皇二子,母亲是贵妃。除了压在他头上的嫡长子太子,皇上最宠爱器重的凌王就是他的眼中钉。
叶天凌道:“厉王也插了一手,他们是同胞兄弟。”
皇上后宫嫔妃无数,每晚宠幸一个都忙不过来,能有两个孩子的嫔妃,那算是很得宠的了。
白简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从空间里取出自己用的祛疤膏,“给,每天早晚一次,有个一年半载,就如没伤过一般。”
叶天凌摇头,“你自己用,本王是男人,不在乎这些。”
而且,他要留着这些伤疤,时刻提醒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
新伤旧伤,便是新仇旧恨,有时候不是他贪婪权势,而是不能退也不想退!
白简儿知道他若是想祛疤,也有好药,还是把药瓶塞进他的手里,“拿着吧,身上有这么多疤不好。”
这些疤痕,代表着他的痛苦和怨恨,还是除了比较好。
叶天凌却误解了她的意思,问道:“你不喜欢?”
白简儿想也没想地道:“谁喜欢疤痕啊?不好看,摸起来手感也不好。”
叶天凌抿了抿唇,冷声道:“肤浅!皮囊而已,何必在乎。”
这么说着,却将药瓶收了起来。
叶天凌突然想到什么,道:“你可有让蛊虫、毒物不能靠近的药粉或者药囊?”
白简儿神情一震,“暂时没有,但我可以很快研制出来,怎么了?”
在小院地窖里搜罗来的药粉,她只研究了吸引毒物的,驱除毒物的还没研究。
叶天凌眸光亮了亮,道:“还一个月就是皇上的生辰了,各国使团都会进京贺寿。月国也派了使团过来,他们善用蛊毒。
本王和一些将领、要臣都是他们中主战派的对手,暗杀的手段很多,就是蛊毒防不胜防,蛊虫有无数种,任何动物他们都可以炼成蛊。”
白简儿神情一凛,想起七星山的僵尸蛊人,问道:“他们要在大凉国京城杀人?”
叶天凌道:“不一定是杀人,也可以是控制、监视。本王在宫里和王府里,都见到一只诡异的黑猫。”
白简儿想起自己遇到两只黑猫了,不由得神情凝重起来,“我一定会研究出来的。”
叶天凌握住她的手,道:“辛苦你了,多备一些,本王想给亲信的官员一份。”
白简儿脸上一红,将手抽出来,往药箱里一摸,从空间里取出先前去七星山配置的药粉和药水,“这些,你先用着,一般的蛇虫鼠蚁不敢接近。若是嫌涂药水麻烦,可以兑在洗澡水里。”
叶天凌接过来,“多谢。”
白简儿道:“若是真想谢我,就照顾一下我娘和弟弟。”
叶天凌点头,郑重地道:“你放心,雷一他们都在白府。”
白简儿又问了一些外面的情况,直到外面有人催促叶天凌离开。
叶天凌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发,“对穆峰你一定要留个心眼儿,他比恭王还危险。”